三人走出了桥道士家老屋,又来到了地坪之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一是多陪一陪这个老人,二是有不少疑惑要问一问,比如:
“桥爷爷,这么重要的东西,您为何想着在这个时候,传给铄铄?”
“就在年前,我感觉到了梅山的召唤,这些东西总不能带进土里,那个时候我就在考虑该交给谁来继续保管。说实话,我也犹豫了很久,毕竟这几样东西在我这一脉已经传了近千年了,要我交给外人我确实舍不得。。。”
“梅山的召唤?”
王池铄不理解桥道士话中之意,也看不出桥道士寿数将近,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爷爷您这还硬朗的很呢!”
“嗯伢啊,宽慰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不只是我,我们这一辈的这三五年估计都差不多咯,我只不过先走一步。”
这下王池铄听出来意思了,不禁眼睛有些微红。王知恩倒是还好,并非他无情,而是一个五岁就接受了母亲逝世,又见惯了不少生死,总会淡然一些。
“既然您看的开,我也就敞开问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您祖上和我家祖上一样都是迁移过来的,今后也会魂归梅山十三洞吗?还有那黎巫应该是古梅山之人,他留下的两物您知道多少?”
“如今确定了,铄铄就是那有缘之人,我自然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们。至于感应梅山,并不是我对死亡的另外说法,而是我确实感应到了梅山的存在,很多修习梅山法的人都将梅山奉为祖山,哪怕本身并非梅山区域之人,或许这是我能感应到那召唤的原因。
至于我为何称之为召唤,我只能说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就在前天,你家耍灯的那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的人不知是谁,有可能是那黎姓巫师,他让我在近日将这几物传出。”
“难道是这梦中之人指名道姓,让您传给我们兄弟俩中一人?”
“那倒不是,我在梦中问过应当传给谁,祂回答说的是我自己所想到的非本家的第一个年轻人。之所以是非本家,大概是祂知道我家并无年轻一辈传承法脉,到你龙叔这代便断了。”
“那祂可还有说其他事情?”
“说了,但我答应了不能往外说,而且其言语亦是模棱两可,言称我现在得知为时尚早,死后魂归祖山十三洞自可知晓一些东西。”
王知恩不知道为何这些前辈高人,总是遮遮掩掩,让人好生不爽快。他也知道或许过早得知一些隐秘,于己身不利,但这种眼见就能知晓一些真相却被告知不能知道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有点难受。
“您之前说这铜杖与那五方猖兵有关,铄铄刚刚又见到了那远古战场之事,莫非这五方猖兵真的来源于传说中的涿鹿之战?”
“这我就不能肯定了,或许就是如此。我只是从历代口口相传的内容知晓,此杖可召唤和御使传说中真正的五方猖兵,为了避免人觊觎,关于此两物的来历与功能历代都未留诸于文字。
关于梅山猖法,你虽然未曾修习,但也有所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