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霸的鬃毛根根竖立，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太太太太太……清！！！”

天明默默点头。

“我曾见过他几次，现在他正在前方等我。”

马天霸听到这句话，仿佛被雷电击中，全身颤抖得更加剧烈，几乎无法站立。

那……那是太上老君！

大罗生玄元始三气的化身，化为三清天：一曰清微天玉清境，始气所成；二日禹余天上清境，元气所成；三曰大赤天太清境，玄气所成。

三位圣人先天而生，是天地的支柱，万灵生死皆随他们的意志而转移。

老马的胆量似乎被吓破了，他拉着天明，声音颤抖：“兄弟，古人言君子报仇十万年不晚，此等大事何必急于一时？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天明收起飞龙宝杖，笑道：“你赤手空拳都敢回来找五行车拼命，现在却要退缩吗？”

“那不同！”马天霸立刻反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老马都不会放弃，这才在那鬼车旁埋伏。”

“说来也巧，忍得一时竟等到神龙相助剿灭鬼车。”

马天霸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哎——！老马这才明白，有些事情早有安排，蛮干无用，留得性命才能再做打算。”

“老马知道说出此言，你定然看不起老马，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天明打断。

“别说了！”天明的脸上满是遗憾：“这世上最可悲的痛苦就是过于聪明，一眼就看到了原因和结果，所以才会不快乐。”

天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想来你已经明白了，这世间大多数都是早就天定，若能力不足还要去强行改变，只能碰的头破血流，还不如安心躺下来。”

他稍作停顿，目光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马天霸的灵魂：“可是当你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心中便会有不甘，会有疑问，却又躺不下来了。”

“我知道，即使我跟你一块下去，你终有一天会不甘，终有一天还会再回来。”

“你若是不说出此话，我还能劝你下去，等时间久了，自然会死了这条心。”

“哎，走吧，去前面看看。”

“想必这世上大多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天明说罢便掏出了随心铁杆兵走向前方的岩浆池，在火焰山炽热气息的笼罩下，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看着罗刹宫的庭院中奢华的建筑错落有致，天明握棍子的手暗自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