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华林终于见到了一道人影。但是，那只是看起来像“人”的人影。

人影的头部，是一只巨大的蝴蝶？！

“蝶......蝶哥？！”

华林下意识说出口，而后者，则是缓缓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华林。

（一直好奇，蝶哥头是三只蝴蝶组成的，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眼睛。虽然我感觉应该有。）

（此处就当有眼睛但我们看不见啊）

“唔......”想到之前三月跟他说的事情和刚才蝶哥一直重复的安静，华林立马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但蝶哥见状则是轻轻摇摇头，空洞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现在你不必再保持安静了。”

说完，蝶哥自顾自的转过身，沿着河岸直接坐下，坐在了自己常年背着的棺材上。

“因为这里......不会会惊扰到他们了。”

蝶哥缓缓伸出一只手，将其没入眼前灰色的河流，不再开口。同时也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华林直接坐在棺材上。

“谢......谢谢。”

华林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副棺材，结果却发现蝶哥坐在的位置是棺材底部，给自己留的是棺材顶部——刻有蝴蝶图案的那头。

华林看了一眼蝴蝶图案，再看了一眼等待自己的蝶哥，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蹭着棺材顶部空白的地方坐下。

似乎是感受到华林紧张的心情，蝶哥只是“看”了华林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着眼前灰色的河流，低声的问道：

“人死后，会去往何方？”

“呃......会去该去的地方。”

“......”

“......”

沉默。

唯有沉默。

华林也被自己这一回答给干沉默了，同时也懊恼的直想抽自己几巴掌：我（都市粗口），我都说的啥话啊。

“你应该......知道我的故事吧。”

一人一蝶不知又沉默多久，蝶哥率先打破沉默说道：“我想离开那家公司，发现自己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