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服肮脏而又凌乱的光头和尚满脸茫然地看着面前递给他一个馒头的大妈。

看见面前小和尚那茫然地目光，大妈咧嘴一笑道：“是吧，和尚，饿坏了吧？”

善行茫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馒头，视线汇聚在馒头上，茫然无比。

“哎，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大妈嘴里嘟囔着祈求声缓缓地走开了。

善行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馒头依旧茫然。

实际上早在一天之前，他就来到了这里。

昨天下午六点多钟，有一辆拉着满车蔬菜的大货车在这个村子的路口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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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行的亲眼目睹之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疯狂的跑了过来开始争抢车上散落的蔬菜。

司机当时满头鲜血的从车内爬了出来，疯狂的上前阻止哀嚎，然而这些村民们却不管不顾，疯狂的争抢着地上的蔬菜，甚至就连车斗内的都不放过。

电动车，三轮车，甚至是人拉着板车在货车旁围的满满当当，硬生生的在司机绝望的哀嚎和哭泣之中将所有的蔬菜都给截了回去，甚至就连地上的蓝菜叶子都没剩下。

而刚刚给善行馒头的大妈，就是里面抢的最为疯狂的那一个，地上的烂菜叶子也是她给捡回去的，说是为了喂猪。

而那位货车司机，因为保险并不赔偿这种人造货物损失，所以当晚直接跳河自杀了。

而现在善行又回到了这里，却被大妈看他可怜给发了一个馒头。

发了一个馒头......

善行将馒头给举到了头顶，阳光透过馒头的边缘照射进了善行的眼睛内，一时之间，居然让他有点分辨不清善恶？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行茫然的站在村子中看着那些走过的面带淳朴的村民，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将他们如今淳朴憨厚的形象和昨天那种满怀贪欲的魔鬼融合在一起。

善行茫然地看着手中那洁白干净的馒头，居然一时之间让他分辨不清那到底是白色还是黑色。

又或者，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