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不知的是,摄政王当初率领三十万铁骑从西凉过来勤王,本想事了拂衣去,却没想那刚死了丈夫的皇后让当时还是北凉王的楚临渊做了这摄政王。”
“楚临渊是忠义之人,跟那时还是皇后的唐氏约法三章,等小皇帝长大亲政之后,他便回北凉继续做他的北凉王。”
“那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看重的是楚临渊的那三十万北凉军,有了这三十万北凉军,她跟那小皇帝才能安稳的坐看天下。”
“这朝堂看似是摄政王在把控,实则只是这对母子借着楚临渊这张虎皮狐假虎威罢了。”
“若非楚临渊对大羽忠心耿耿,不然当初勤王那时直接篡位,夺了这大好江山,不香吗?”
许少安想了想,“这么说来,摄政王对于朝堂之事,并不怎么干预?任由着那位垂帘的太后干政?”
“可不是吗?按照摄政王的说法,这天下毕竟是项家的天下,她们爱怎么搞怎么搞,他作为臣子,尽力为大羽守住这份基业就好。”
“愚忠啊!”陆重楼叹息着道。
许少安却摇了摇头,“我倒不这么觉得。”
“为何?”
许少安看了眼陆重楼,“师傅,你看现如今这天下,除了长江以南还在夜夜笙歌之外,那北方各州郡,哪里不是饿殍遍野?”
“这个国家已经千疮百孔了,摄政王没有篡位称帝,那是明智的,这大厦将倾,接手这么一艘破船有什么用?”
“还不如借此积蓄力量,好在乱世之中去逐鹿天下,那时候的天下,才算的上是稳定的天下。”
“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意,也是天之道!”
陆重楼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没想到你小子有这般见识,你不当官当真可惜了。”
“回头等摄政王再来平湖,为师为你引荐一番……不对,应该不用我引荐吧,你小子应该跟摄政王很熟才对!”
许少安一怔,“我不认得摄政王啊!”
陆重楼笑了笑,“对了,摄政王平时行走天下都用化名。”
“什么化名?”
“楚布衣!”
“啊?!”
许少安惊愕不已,想起之前梅兰书院友宴,又想起了不久前在对方面前大言不惭的那些迁都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