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身子不好,无法习武,将来注定要走科考,走文官之路。
当今大越重文轻武,以他的才华大有可为。
可没成想,他尚未走上仕途,父兄便阵前被俘,欺辱自杀,母亲也上吊跟着去了。
谢怜极浓的恨意几乎压制不住,余光扫到旁边几人,这才死死压住,圆润净白的指甲死死掐进手心,溢出血丝,滴滴沾染了衣袖。
无人看见。
严宽收回心思,他向来洒脱,想不开的事就不想,拱手道:
“我救了你,你请我吃饭,两不相欠,告辞”
说着便走进了府衙。
谢怜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闪过狠厉,两不相欠,哪有那么便宜!
谢怜几人回到客栈房间,外面留了两个侍卫看守,二楼楼下也脚步攒动。
似有马蹄铁的的踢踏声!
屋内几人恭敬的朝谢怜行礼:“参见丞相大人”
谢怜淡淡的嗯了一声。
冲着座椅上的六岁儿童微微躬身:“此地不宜久留,皇上还是先回京吧”
墨如烨站了起来,想拉住谢怜又不敢,眼神依赖的看着他:“相父,和朕一起回去吧”
谢怜:“臣还有事要办,要过两日回京”
他还要折磨死那个狂徒呢,怎么能现在就走。
行刑官已经到了楼下,今夜就是那人明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