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道上,严宽驾驶着马车坐在车辕上,说道:
“你是怀疑襄王谋划了这件事,而且这股民间匪寇也是他集结起来的?”
车帘后谢怜的声音传来:“没错,而且不止襄王,京中还有支持他的人”
不然襄王远在甘城,不能对九门提督,京兆尹,还有吏部侍郎的行踪了如指掌。
严宽秒懂,语气带着担忧:“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车帘被掀起,谢怜眼神徐徐的看着严宽,缓缓问道:“怎么,你担心我?”
严宽拉着缰绳,扯唇一笑:“自然,你现在可是我家大人”
我家?
我家大人?
似乎被这四个字取悦了,谢怜的嘴角微微勾起。
严宽又说道:“据我所知,贺州关山附近的几股匪寇不足为惧,反倒是甘城外的栾芝山那里有几批猖匪。为人嗜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孩子都不放过。”
谢怜道:“这事朝廷本欲派兵镇压,可是半年前,这股势力几乎半月间销声匿迹,现在想来,极有可能已经被襄王收买,当作犯上作乱的筹码”
襄王手里的兵权这两年已经让他稀释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定然是想借匪寇的势力谋朝篡位。
严宽也明白,这个襄王把猖匪收编,然后几个月内杀害了几位朝中重臣,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语气也严肃起来:“那丞相可有应对之策?”
“当下之急,自然是先抓出内奸,引蛇出洞”
谢怜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只有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且他还要杀鸡儆猴,凌迟这个人,这样才能震慑朝中支持襄王的其他人。
听出谢怜声音中的狠厉,严宽来了兴趣,他本就是好凶斗狠之人,来京城这段时间手都快闲出个鸟来了。
恨不得抓几个渣渣好好放松一下。
当下兴奋的问谢怜:“具体要怎么做?”
谢怜看他这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你还是先把后日的策论应对过去再说吧”
这次的策论可不是他出题,朝中那帮老匹夫怕自己势力过盛,巴不得把武状元笼络过去。
为了公平起见,这次的题目是内阁学士,镇国公和中书舍人共同出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