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越过一群下人,跟了上去,始终保持着一步距离,思考着是不是该去买本书,《如何明白上司心思》,《哄上司高兴》之类的。
正想着,突然间撞到了前面的人,他体型巍峨,谢怜被他一撞,就要往地上跌去,严宽反应过来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不是故意的”
抬头才发现,他们二人竟然走到了他住的院子里。
月色下,谢怜艳丽的脸庞染上一丝不自然,侧开头:“还不松手”
严宽这才发现,他一直紧攥着谢怜的手,赶忙松开:“抱,抱歉”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的有些不对劲,过快了。
想来应该是刚刚打斗的缘故,看来最近疏于练功了。
见谢怜穿的单薄,严宽带他走进屋里,给他倒了杯热茶。
谢怜坐在椅子上,看着瓷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眼眸闪过一丝晦暗:
“不是和那女人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严宽一听就明白谢怜这是生他早起不告而别的起,忙向谢怜禀告:
“我不是跟她离开,而是送她离开,我路上想到,敌人已然知道我为你办事,不如借我离开的机会,让他误以为可以趁虚而入,我便能出手抓住他,这样,你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说的好听,你还不是被那女人感动了,京中现在谁人不知,你给了翠红姑娘十两银子做定情信物,又赢了她初夜……”
谢怜越说越气,丝毫没注意自己这话语气俨然就是拈酸吃醋了。
严宽听的有些别扭,但这大老粗以为谢怜身份高,受不了身边的人作风不好,忙解释:
“别听外人乱说,你信我,好不好”
谢怜不理,严宽有些着急:“你……”
恍然发现谢怜竟然一头湿发披在身后,斗篷都有了湿印,忙把手掌放在了他身后的头发上,片刻后,白雾蒸腾,头发竟然干了。
谢怜讶异的看着严宽,摸着自己的长发,一贯胸有沟壑的人竟然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连阿爹都不会”
严宽被谢怜这副样子弄的心痒的厉害,嘴上调侃着:“怎么,你想学?”
“怕是不成,你这身子骨,还是高坐朝堂的好,打仗我去便是”
“怎么,你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