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见谢怜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脸上也不如往日光洁干净,头发上也沾到了泥土。
不知为什么,心头有些软。
“你下次再敢自作主张,不听调令,我就把你贬去军营喂马”
严宽一听急了,嘶的一声,牵动了伤口。
谢怜赶忙按住他,把他盔甲和上衣解开。
看见那个树枝扎的血洞的时候,眼眶更红了。
“诶,你可别哭啊,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谢怜不理他,拿出怀中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刮去泥土,见血流了下来,无措极了。
严宽见状赶忙安抚他:“没事,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谢怜尽力克制颤抖的手,帮严宽包扎好伤口,给他系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衣衫里掉出一块玉佩。
谢怜捡起来,震惊的看向手中的玉佩,翻开复去的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眼中水色渐起。
看着严宽:“你怎么会有这玉佩?”
严宽轻微晃动了下胳膊,把视线投在玉佩上:“哦,一小孩给我的”
“什么小孩,你说清楚”
见谢怜问的怀疑,严宽没怎么多想,顺着说道:
“多年前,山里练功的时候,见到一群人欺负一个孩子,我看不过,教训了他们,那孩子感激我非要塞给我,然后就跑了”
“怎么,你认识玉佩的主人?”
谢怜心中的激动再也按耐不住,目光灼灼的看着严宽。
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多年前自己听闻父兄出事,不肯再老家多待,孤身一人进京,被几个流氓地盯上了,竟想要对自己不轨。
多亏路过一少年,脸上全是脏泥,跟刚从泥塘里出来似的,几下就打跑了那些人。
他感激不尽,把家传玉佩塞给了他,急着就进京了。
原来那少年竟就是眼前这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