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善后,记得给她点教训”
听出话里的冷意,赵安恭敬的说道:“是,君总”
看了眼挂在自家老板身上的人,赵特助说道:“我这就让人过来开车”
“不用了”
说完君砚清就扶着厉野走酒店的专用通道下了地下停车场。
亏的这里是京市高档酒店,许多明星和外宾都经常入住,所以安保和隐私工作非常到位。
厉野身子重,君砚清扶他一路坐到跑车的副驾时已经出了一身汗,肩膀都酸痛了,气愤的想捏他脸,看见他额头的伤又把手慢慢放了下去。
见他醉的不轻,认命的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一路开去了他说的地址。
等终于费劲的拿他指纹开了房门,君砚清傻了。
一室一厅五十多平米的房间,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零碎东西,沙发上,木地板上,床上随处可见脱下的衬衫,裤子,袜子,甚至桌上还有吃完没扔的外卖餐盒。
邋遢。
典型的单身狗房间。
这环境让有洁癖和强迫症的君砚清容忍不了一点点,盘算着要不把这玩意扔玄关带上门算了。
推了推身上的醉鬼:“喂,回家了”
厉野懵逼的把眼睛睁开了个缝,看了看,见是熟悉的地方,伸腿就想往里迈,却被玄关口的鞋盒子绊住了,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
君砚清赶忙去拉他,却被他也带到了地上。抹了一手的灰。
好家伙,他膈应的就拿手往厉野身上抹,边抹边骂他,却听见厉野醉的嘟囔着什么。
君砚清皱着眉靠近,清清楚楚的听见他闭着眼一直在说:
“没有家,不是家”
君砚清缓缓睁大了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彻底睡过去的人。
资料里说他父母从小出车祸死了,他是他奶奶一把拉扯大的,复员回来发现奶奶病了,带着她从老家来京市看病,只不过没半年他奶奶就去世了。
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签一些大娱乐公司,可他却低价签给了晨星,应该就是为了挣钱给他奶奶治病吧。
君砚清心口一颤,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厉野凌乱的头发,帮他拨弄好。眼神里含着不自知的心疼。
第二天,厉野头疼的醒来,看了好半天天花板的吊灯,把头往一边扭去。
霍然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这,这还是他那狗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