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掌印平日看着根本不像太监,可那都是为了男人的尊严装的吧,此刻难道才是他的真面目?
容承站在高两阶的楼梯上,只有他能看到这狗奴才根本没哭,眼里只有戏耍人的坏笑,和流连在自己唇上的放肆目光。
容承被他看的心一紧,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狗奴才的真实模样,霸道又磨人,狗的很。
当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推开他,走了下来,冷脸对着卢骏说道:
“你无事便好,刚才的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听见了吗?”
这话里的冷意和庇护卢骏听的明明白白,脸色苍白,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忙低头说道:
“属下失言,还请公子恕罪”
陈淮不干了:“你冲我说的,不应该请我恕罪吗?”
“你……”
卢骏见容承背手不理会,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勉强的说了句:“是我失言了,还请陈大人恕罪”
陈淮砸了砸舌头,不羁的扬起了头,懒洋洋摆了摆手:“算了,谁让我大人有大量呢”
换句话就是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就去伙房找阿婆要早饭了。
这副混不吝的模样差点把卢骏气个仰倒,容承面上不显,可眼底却漾起一抹笑意,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
吃过早饭,一行人继续出发,现在离京城已经有几十里路了,陈淮下令改走官道,提速前进,终于在第七日的傍晚进了安州城。
不知为何城里人头攒动,陈淮几人只得弃了马车,改步行,几个锦衣卫走在容承身边,警惕的护卫着他。
天还未黑,街道上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顺着街道往里走去,沿岸船坊歌舞悦耳,商贩们在道边高声吆喝,热闹极了。
陈淮拍了拍一路过男子的肩膀,询问道:“兄台,这城里怎么这么热闹?”
那人正抻着头往前看去,闻言回头,眼神带着兴奋: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今日是安州的七娘会,每年这时候女儿家都会上街,拿秀好的荷包扔给中意的男子,如果男子也同意,那就回一首诗,当场便可订亲。行了,不跟你说了,这前面有姑娘抛绣球呢,我得瞧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