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我一双膝盖,半生残废,母妃的一条命都该有人付出代价,你放心,你去后我也不独活,我要去地下问问父皇,我何辜啊?”
陈淮眼见容格眼含杀意的把手放在了右侧扶手的一个凸起上。
不好,是暗器。
陈淮当即震断了手上的镣铐,一脚踹开了身侧的侍卫首领,想要冲出去救人。
可同时容承也动了,他身子利落的躲开从轮椅上不断射来的暗器,在墙上轻点两下,回身一脚踢中了容格的肩头,把他踢翻在地。
看着砖墙被暗器的腐液溶出了坑洞,发出难闻的气味,容承不屑的笑了笑,走上前拿出那张火器单子蹲身质问:
“说,这批火器究竟藏在哪?”
容格躺在地上,悲笑一声:
“呵,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容承你赢了”
容承闻言眸光微闪,欲要再问,惊见容格七孔流血不止,拽起了他:
“皇兄,你服毒了?”
容格眼神已然涣散,没有聚焦的看着他,“早该死了,死了好,我恨……容昭林……”
说完这个名字,陈淮便见容格断了气,竟死不瞑目,难道他亲父是永安王容昭林?
他之前不知自己身世,还说是自己堂兄,那自己这身份想来就是永安王的养子了,哪有把亲生儿子送进宫当太监的,反正他是不信。
正想着,突然角落里窜出一道黑影:“狗皇帝,你害死王爷,拿命来”
那鹰眼侍卫倒是个忠仆,被陈淮踢伤一直没走,想给他家王爷报仇。
容承冷笑一声,从容不迫的帮死去的容格阖上双眼,起身拿巾帕擦着手上的鲜血,正要一击毙命,恍然看见了站在地牢一侧的陈淮。
容承身子陡然一顿,指尖微颤,连对刺到眼前的剑也失去了反应。
眼看那鹰眼侍卫要得手,被闪身过来的陈淮一把拽住,从侧腰狠狠踢了出去,撞在墙上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