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虽不情愿,但皇命难违,只能跟着明喜来到了德寿宫,不过出乎他意料,贤妃人并不在。
陈淮跪地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
容承拿着筷子从膳桌前抬头给了明喜一个眼色,明喜当即有眼力劲儿的招手让侍膳的宫人都退了下去,把门带上了。
见他们都下去了,容承静静地看了会儿低着头的陈淮,淡淡说道:“起来吧”
说完又继续拿起了筷子,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陈淮蹙眉,倒也没吭声就这么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连眼神都没往容承那里看一眼。
渐渐的容承难受了,筷子也握的更紧了,碗里的鱼肉丸子也不知得罪谁了,被皇帝陛下捣的稀碎,没了形状。
可陈淮还是没动静,容承见此眼里划过一丝伤心,想到暗卫的话,心底又窜起一团怒火,声音冷寒的冲陈淮开口: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淮扫过桌案上贤妃的食盒,淡漠的看向容承:“不是皇上宣奴才来的吗,奴才能有什么意思?”
一口一个皇上奴才,容承心里恍若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样,憋闷的他口不择言,拍下筷子起身怒视陈淮:
“你放肆,你光天化日不知检点,进了碧荷宫和钟淑仪苟且了一下午,你别以我不知道”
陈淮霎那间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底涌起一团黑雾,步含冷压的朝容承走了过去,神色冷厉一字一顿:
“你再说一遍,苟且?”
容承知道话说错了,可他心底难受,憋在心底多日的苦闷终于如洪水决堤一般喷涌而出,他眼里闪着暴怒的寒光,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塞在怀里的那瓶金创药是钟家祖传的,那是钟太师祖上得到了一根罕见的灵芝入药而成,整个钟家也没有几罐,她怎么就偏偏给了你”
温泉边第一次急着给陈淮包扎他没看清,第二次他伤口崩裂,他再次上药的时候才看清楚,可他什么都没说,他一直不信,直到今天暗卫禀报陈淮在碧荷宫待了一下午,容承就再也不能当视而不见了。
陈淮也不知道那金创药那么宝贵,见容承越说越激动,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