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几次三番让他休息,可他就跟听不到一样,埋头批阅文件,最后还是欧阳煦拦住了顾爵,叹了口气:
“让他忙起来也好,被爱人遗忘这种事,一时间谁都不好接受”
他说的没错,顾枭不能停,一停脑子里便会浮现二人甜蜜的过往,但很快又会被拉回现实,
空荡的病房,安静的手机,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薛奕枫不再爱他了,甚至遗忘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可他不会放弃,他会把曾经眼里对他满是爱恋的那个少年找回来,即使他再也不会恢复记忆,顾枭也要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摸了摸项链上的枫叶……因为,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十日后出院,顾枭没有先去找薛奕枫,而且回了趟老宅,大厅里,顾其庸拿剪刀摆弄着手中的盆松,声音低沉:
“终于疯够了,我还以为你早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见顾枭垂着眼皮坐在太师椅上不说话,顾其庸蹙眉,放下剪刀,看着他缓声道:
“成家吧,婚后有人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和余星婉的婚事有我来张罗,你不用操心”
顾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淡然的拿起茶杯,吹了吹:
“怕是不行,她,让我拆了”
拆了?
顾其庸猛的睁大眼睛,似不敢相信他的话,又似被气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
“你混账,她爷爷可…..”
顾枭轻饮了口,打断他:
“她爷爷余强,还有她全家,现在可能都在南非的某个黑矿挖石头吧,毕竟伤害了我的人,再加上爸妈的车祸,总得付出代价才是”
顾其庸被他的话惊的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嘴唇晗动,好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顾枭静静的看着他,冷声说道:
“爷爷,你怕是也没想到余强会教他孙女用同样的方法,在红酒里给我下药,当年现场什么都处理的很干净,唯独我爸的项链上检测出乙醚的成分,所以事发后,你安排他们一家出国,想要掩盖事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