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季儒卿开门见山的问。
“我自己来的?”
“真的?”
“真的。”
女人的出乎意料地配合,脸上没有说谎时产生的微表情和多余的小动作,她懒得撒谎。
季儒卿和季枫年对视一眼,他退出去让女人卸下防备。
“坐吧,站着怪累的。”旁边有椅子,季儒卿翘起二郎腿坐在床上:“你别介意,我这个表哥特警出身,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确实很凶。”
女人打量了季儒卿一眼,坐在她对面:“你们有钱人也当警察?”
季儒卿毫不避讳她打量的目光,相反她也在打量女人。
她的衣着简单算得上粗糙,是地摊上常见的款式,皮肤状态极差,眼袋下垂,双目无神,依稀能看出底子是好的。
“害,人各有志。”季儒卿耸耸肩:“你呢,为什么跑来华西家大闹一场。”
女人的目光在她手腕上的那块百达翡丽,钻石镶嵌的外圈光彩夺目,蓝色的表盘用碎钻打底。
和华西主家以前买给她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季儒卿手上的独一无二,象征着她身份地位。
她贪婪地目光在季儒卿身上游走,比她手表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将阳光占为己有。
“为了钱呗,还能为了什么,不会真的图他人吧?”女人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我想着我儿子要是当上了华西主家,我说不定就跟着飞黄腾达了。”
“结果那白眼狼翻脸不让人,老娘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他。”
多么朴实无华的发言,就冲这一点季儒卿相信她没有撒谎,总不可能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吧。
“你以前做什么的?感觉不太会和华西主家产生交集的样子。”季儒卿问道。
女人冷哼一声:“小姑娘不了解男人吧?有钱的人玩的最花。我以前在夜店工作,一来二去就和他好上了。”
“他出手阔绰又大方,我们店里的好几个女人都乐意陪他。结果只有我怀孕了,没了工作,他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日后养着我。”
“生下来后,他很满意,把孩子带走了,每个月打点生活费给我。直到今年年初,他把生活费停了,所有联系方式全无。我找不到人就开始闹,闹到今天听说他死了。”
真是抠门,又抠又爱玩,季儒卿鄙夷:“每个月给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