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雷电交织之下,它无处遁逃,没等他挣脱开定身符的束缚,雷电比它更快一步降临。
钟述眠捂住耳朵:“我感觉房子都要塌了。”
“正常,天上起码有一万道雷劈下来。”悟缘为它的生命倒数:“放心,劈不到我们。”
末了,他不忘向悟道补充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白光照亮了二楼的屋子,季夫人颤颤巍巍站起身:“哈哈哈我就说,像你这种人天理难容。”她恨不得把季筹推出去挨雷劈。
“严格来说不是老天爷的意思,是季儒卿本人的意思。”范柒好心解释。
天雷落在家主令的身上,它只是闷哼了一声,不痛不痒。
“如果是这种水平的游戏,你会为你的目中无人付出代价。”
“你也不算人吧。”
她手中的母符化为灰烬,连带着所有的天雷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光影交错间她看见了家主令试图伸出手抓住她,转眼间被雷电筑造的牢笼囚在原地,代替它出现在众人眼前是刺目的白光。
扬起的尘土纷纷扬扬飘散在空中,飞沙走石让季儒卿抬起手捂住鼻子,根据有烟无伤定律,家主令多半没事。
隐约间有只手在地面上呈现弯曲状态,趴在地上的家主令奄奄一息,天上的惊雷尽数落完,它的头顶剩最后一道金色的光。
哇哦,居然劈成这个死样子了,看来定律也有不准的时候。
季儒卿不禁感慨它强如蟑螂的生命力,就算不死也没关系,她还有杀手锏,人在江湖飘技多不压身。
她蹲在家主令面前,好整以暇看着倒地不起,真正意义上被雷劈的倒霉蛋,代入季筹后顿感心情舒畅。
“我……我认你当家主,别打了……”再打下去它神形俱散,命不久矣。
它对为怨师并不了解,这行业能手搓一万道天雷的吗?在它认知里没人能做到。
“当家主有什么好处吗?”季儒卿捡起被雷劈落的树枝拨动它的脑袋,脸上满是灰尘和泥土。
“有、有,我可以帮你把季离亭踹掉,让他听命于你。”它向前爬动,讨好似的放低姿态伏在季儒卿面前:“他的状态我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强弩之末。”
听上去不错,季儒卿有点心动,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辈分比老爷子高了,他见到季儒卿得喊一声家主大大。
心动归心动,季儒卿手中的树枝拂过它的脸:“我从不做趁人之危之事,倘若哪天和他对上,也得在他状态满分的情况下。”
它慌了,想要抓住季儒卿的手:“我们可以再谈一谈,你、你想干什么。”
季儒卿把树枝抵在它头顶处,有头发形成的漩涡:“找到了,会灵穴。”
她站起身,真女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她要干嘛,当然是物归原主咯。
最后一道雷击如期而至,身后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家主令被打回原形,四分五裂躺在地上,季儒卿好心挖坑给它埋了。
结……束了?钟述眠抬头看天空重新聚合,刚才的场景不复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