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西北流传两个地方,一个艳芳斋,一个纪宝斋,黑市上的老阴货,大多都由这两家来收。
祁燕诧异的抬头,看到是我后。
她满脸惊慌:“阿飞,是你!”
说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慌张的就要跑进旁边的屋子。
我一把拉住她:“祁燕姐,我刚出来,你也别紧张。”
祁燕回头看着我,除了惶恐,就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把我带到旁边二楼,穿过一条阴暗走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里头有糜烂的香水味,墙上挂着一些露骨的海报,还有一些恶心的纸巾。
这环境老破小,不用说,就是男人留下的。
小主,
我也没嫌弃,坐在床上,抽着烟,问她为啥干这行。
“阿飞,你姐我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祁燕哭了。
“你们家祖上三代,家产丰厚,怎么会破产?”我非常惊讶。
祁燕说当年西北曾经刮起一阵打击倒爷的行动,她曾有预感过,要出事了。
尤其是我进去后,没过多久,艳芳斋就被波及到了。
几年前,她收了一批散货,客主来自南方一带,是一个做旧高手,说是出一批玉器。
却不曾想被做了局,那批玉器全是假的。
后来被人举报,就锒铛入狱,好在花了钱才出来。
听到这,我心头郁闷,连艳芳斋都看走了眼,这做旧的高手有几分实力啊。
“你欠了多少钱?”
“两……两百万!”
一听到这个数字,我当时就傻眼了。
两千年,两百万是什么概念,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天价。
古玩这一行,不讲现金,讲得是实力。
若是看对了眼,可赊账,我看祁燕估计是被骗了。
“这两百万是我借了高利贷,艳芳斋卖了,身边的人跑了,你姐只能被逼迫干这行。”祁燕说道。
“真他么操蛋,姐,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我有些恼火。
“阿飞,干这行哪有真朋友!”祁燕哭了:“我就怕我的女儿,他们给了我三年时间,要是还不上,恐怕……”
我已经猜到了后边的话,心头一沉。
就在这时,外头走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