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说他们浑,还是挺讲义气的。
但我知道,李爷是铁了心要赶他们走,我无奈:“吴雄,吴炮,李爷说的对,你们兄弟俩性子急,这一段时间,我看你们就先回老家吧。”
吴雄抬头,不甘的表情:“李爷,对不起,是我错了。”
李爷本来表情严厉,最终还是叹气:“唉,算了,你们兄弟跟我也有一段时日,吴雄,你是个做旧的高手,这样吧,我派你们兄弟俩去南阳,帮我接一下活,成不?”
南阳这地儿,是造假的地儿,古玩界有六大集散地:烟涧村、景德镇、南阳、天津卫、西安。
本来兄弟俩以为是没戏了,要回老家。
一听说还能留下来,当即连连点头:“好,可以,只要不赶我们走就成。”
李爷一笑,让他把钱收下,这钱是这一趟出货的分账。
兄弟俩呵呵一笑,收下了。
“阿飞,小红,你们得钱我已经打到你们账户上,多少你们自己看就成。”李爷端起酒杯。
我们一行人这一段日子合作不错,从生疏到默契,也算是生死过。
一酒喝尽,吴家两兄弟端着酒杯敬我:“小哥,我兄弟俩这一段时日多谢你照顾,没有你,我这老弟早就死两回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我们还是兄弟,我祝你们前途顺利,早日娶到一个女大学生。”我笑了。
散伙后,我们回到了宾馆,我问李爷什么时候去宝鸡。
李爷说他等肖教授的回信,让我们再休息一天。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四姐。
那个高挑的女人,她浑身鲜血淋漓的,躺在一个恐怖的大坟中,四周有无数诡异的纸人包围。
四姐在哭,她在喊我的名字,喊的撕心裂肺,喊得凄苦无助。
纸人如同诡异的恶魔,发出桀桀的笑声,在最后一刻,它们蜂拥而上,缠住了四姐。
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出手,但清醒过来后,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会做梦,为什么梦到了四姐。
冥冥中,我感觉四姐一定是出事了,想起当日她的不辞而别,心里头就有点难受。
外头天色没亮,于是我默默的从床头拿了根烟,靠在床上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