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碑文上,写着令妹徐文文之墓,吾兄徐文昌,2001.7.8号。
我看到碑文上,有一张黑白照片,一个清纯美女,长发披肩,笑容甜美。
回想起几年前的一幕,我心里头就一阵阵刺痛。
徐文文本该有个美好的人生,都怪我石飞当年太过猖狂,辜负了很多人,虽然不是我亲手让她踏入死亡的坟墓,但也差不多。
“为什么这么傻,我石飞不值得,我只是个烂人。”我默默的将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回想徐文昌设局,从我出狱开始就一步步引导,我不怪罪他,这家伙想来一箭双雕,那是他有本事。
就这样,我在徐文文的墓碑前站了十几分钟,最终转身离开。
这个女人其实在我的生命中并没有多重要,只是出于愧疚,我才来祭拜。
走出公墓后,六月红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公墓,我说是的。
她有点幽怨,但还是让我尽快回来,说是宾馆来了一个人,要找我。
当时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是谁,我们三来顺德,压根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啊,难不成是金疤子。
于是我赶忙喊了一辆车回去,到达宾馆后,赵丰年在楼下,拉着我进去说:“飞哥,楼上来了一个姓王的大老板,是来找你的。”
我脑子里头一转,多年倒爷生涯,的确认识很多人,但有些模糊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了楼上的房间,一打开,就发现里头,六月红正坐在床上,饶有兴致的抽着烟。
而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大背头戴墨镜的男人,有点胖,当时我还特意打量了一下,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石飞,你不认识我了?”这大背头将墨镜一摘,我顿时一笑:“王老板,是你!”
不错,来人叫王德志,是西安一个搞中药的老板,手底下的资产据说有几千万,常年在新疆、西藏以及内蒙一带活动。
当年,我和陈老幺就经常和他做生意。
所以一见面,我就很意外,上前抱了一下:“王老板,你怎么来了?”
王德志哈哈大笑:“你个小子,出狱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一路打听。”
还别说,在如今这个社会,坐过牢的就跟瘟疫一样,谁见到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