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白色的毛绒披风,额间亦是白色的抹额发带,远看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冷清。
坐在那里仿佛能与那白雪融合在一起。
师挽月幼时便觉得云九昭总是如天上的云冬日的雪,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阿姊。”师挽月踏入房门,温声唤了云九昭一声。
云九昭转过头看向她,露出温和的笑容,难得的温和如对亲人一般,并不会让人觉得疏离。
“起了?”云九昭抬手给她添茶,师挽月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让阿姊久等了。”
云九昭笑着摇头:“我还没渺渺起得早。”
温知渺每日晨练最近是起得挺早的。
师挽月也笑了声:“比不得渺渺。”
“她素来精力旺盛。”云九昭懒洋洋地说道。
这一年时间难得这样放松惬意,平日里在军营总是有许多事,难得回来放松一下,云九昭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慵懒。
“挽月在御史台一切可好?”云九昭与她寒暄。
师挽月点头:“我一切都很好啊,倒是阿姊,远在边关多有不易。”
云九昭抿了口茶,笑着看着她:“你啊。”
“没有那么夸张,母皇坐镇朝堂,又有你和渺渺在,无人敢造次,边疆也挺好的,不会再有当年渺渺祖母和祖父的事情发生了。”
当年之事发生的时候云九昭很小,但后来苏卿珞曾大张旗鼓地调查过此事,惩处了许多人。
故而自有宗卷留存,云九昭和师挽月都看过,自然也都知道。
“不会的,当年朝堂何其混乱。”如今吏治清明,帝王威严自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所以啊,在那边也没什么苦的,何况我只是一个监军。”
“如此说来还是阿瑶和那些将士们更辛苦一点。”师挽月笑着道。
云九昭轻轻颔首。
她没有过多地说什么,师挽月也没有。
并没有过分地去讨论士兵们的艰辛,毕竟对一个士兵来说,也不只是有辛苦,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坚守之事。
“阿姊可有兴趣手谈一局?”师挽月怕她无聊便笑着问道。
“好啊。”云九昭没有拒绝她。
随后侍女去端了棋盘过来,师挽月请云九昭先手。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随意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