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亲自把秦玉卿礼送出韩府。
秦玉卿在韩滉的礼送下离开韩府,她坐着马车逐渐远去。
韩滉很快重新回到韩府大厅,他略微有些不满说道:“遵素贤弟,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找我呢?”
“太冲贤兄,这可不能怨我啊,愚弟又不知道秦舍人在你家里做客。”
杜黄裳确实没料到秦玉卿正在韩府做客,倘若知晓他肯定不会过来打扰。
因为秦玉卿乃是皇帝陛下的御前红人,所以大臣们一直想要拉拢她,奈何她又是心高气傲之人,还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约见。
韩滉脸色非常郁闷,他抚须开口说道:“好啦,我这也不是在怪你,只是你来得实在太过凑巧,本来我还要跟秦舍人多聊一会呢。”
“太冲贤兄,秦舍人简在帝心,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你不应该跟她走得太近,或许保持一定距离反而更好,这样在外人看起来亦是同僚之谊而已。”
杜黄裳一脸意味深长劝谏道。
韩滉闻言不禁苦笑出声:“遵素贤弟,你这右补阙主要职责是对皇帝进行规谏,怎么反而对我劝谏起来啦。”
“皇帝陛下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愚弟自然不敢在陛下面前敞开心扉。”
杜黄裳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他跟韩滉两人一见如故,因此结下不解之缘,私下皆以兄弟相称。
韩滉性格过于刚直严厉,他在处理政务时用法严峻,招致同僚们的嗟叹怨恨。
最重要的是,韩滉生活作风十分节俭,他实在看不得官员过分追求享受,经常跟同僚们的关系处得不好。
正好杜黄裳同样以节俭清廉而闻名,他跟韩滉都是来自西京府京兆人。
韩滉跟杜黄裳两人一见如故,随即成为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虽然杜黄裳身怀治国之才,但是他入仕不久官微人轻,只能经常跟韩滉交流施政理念。
要是韩滉有朝一日能够拜相,那他杜黄裳也能跟着起飞,何愁在仕途上无法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