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很近,但分开很远,是生与死那样,完全不会相融地分开。
女人说:“你该回去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那边一切都好吧?”
陈渡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开始流汗,不敢去看女人的眼睛。可是越回避,女人的目光就越是充满哀愁的,比冬日里的火还热,烤在他身上。
她说:“皇兄……”
她哭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必问了。
陈渡被那哭声推远,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冰雪,白茫茫,天地间都是一样的颜色。
女人在他面前死了,但与他隔的太远,陈渡看那片雪地,像梅花一样,中间是鲜艳的红,周围是刺目的白。
他尖叫着睁开眼,移星殿内燃着灯烛,陈嘉沐坐在殿内的矮桌前发呆。
她没有理会陈渡的失态,只是说:“父皇醒了。”
陈渡的心在狂跳。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很干爽,又去看陈嘉沐:“朕刚才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