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沉默了，他根本没有动用灵力，这是想要碰瓷吗？

江楚疼得眼眶发红，眼前还闪动着倒计时，酒气蒸得他双眼也迷蒙了起来。

他没有起来，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似乎这一瞬间强撑着的城堡有了裂痕。

见他久久不起，身体也在小幅度的抽搐，司凌眸子沉沉。

司凌皱起眉头，上前蹲在他眼前，犹豫着要不要拉一把江楚。

可等他凑近的时候。

司凌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江楚。

趴在地上的人，不是在哭泣，而是在无声地释放着内心的痛苦。

那细小的抽泣声，几乎被凛冽的风声所吞噬。

江楚的穿越是莫名其妙的，死亡的倒计时更是无情而残酷。

师尊的失望，师兄们的冷漠，这一切让他感到孤独无助。

这个任务太难了，他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所有人。

最重要的是，回不了家了，也无法履行与哥哥的约定——考进同一所大学。

压在心头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引爆。

“……对不起。”

他破了音，带着哭腔，和风雪共呜咽。

眼角滑落一颗泪珠，江楚紧紧地抓着冰冷的地面。

“……对不起。”

他又哽咽的，低低的说了这一句，声音低沉而绝望。

要不是司凌离着他如此近，他根本听不清。

江楚一难过就喜欢咬着嘴唇，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他看着江楚紧咬的下唇，由白变红，最后渗出了血。

那血滴落在雪地上，如同梅花般鲜艳。

原本鲜活如精灵一般的人，这一刻面色苍白挂着泪痕，面如死灰。

司凌的心，在这一瞬间被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