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羽口齿清晰,明明就几个字,却字字都往沈宜安的心口上扎,商时序何曾见过司鹤羽这么火力全开的样子。
连商重城都不免看了一眼司鹤羽,看他小小年纪,不免低看,却敢在这种场合和地方,直接呛声如今最受宠的沈宜安。
沈宜安美眸一闪,眼泪啪嗒一下就下来了,看了一眼商重城,腰肢一软就往人身上扑,也不看这里多少小辈。
活脱脱一副勾人模样,颤巍巍的轻泣:“老爷……我……您就看着人这么说我么?”
商重城看了一眼司鹤羽,孰料司鹤羽半个眼神都不给,反正商时序来前说过了,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连商重城面子都不用给。
司鹤羽有大大的靠山在,今天他可是要给商时序好好出口恶气的。
眼见沈宜安哭得怜人,商重城眸光一沉想要责难。
司鹤羽却是半点都不给人机会,看着沈宜安,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往男人身上扑,勾栏瓦舍里面尽学些狐媚子的勾人手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一个个眼睛都是瞎的么?还不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拉出去,这里是南城商家!不是会所!”
司鹤羽睨着眼睛看向身后的下人,就差把沈宜安像个会所小姐这事,大张旗鼓的用喇叭喊出来了。
满屋子的人何曾见过这般架势,谁又敢那样说沈宜安?
那些个下人看着司鹤羽更像是看鬼一样,惊得忘记了动作。
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的啊?
沈宜安的哭声戛然而止,脸都变得狰狞了,做了精贵美甲的手直接指着司鹤羽:“你!你个小贱种,我跟你拼了!”
司鹤羽轻蔑一笑,明晃晃的嘲笑露给商重城看,商重城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司鹤羽,猛的一拍桌子:“闭嘴!”
沈宜安哭声一转,生生的噎了一口气,翻着白眼像是要晕过去了。
司鹤羽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就是故意的,把话提高到一个程度,不讲体统规矩,讲商家,商重城再看沈宜安那些小家子气的手段,顿时就上不得台面了。
商家不是百年世家,虽然有钱有权,但和那种底蕴丰厚的世家比起来却是一点都比不过的,活脱脱的暴发户形象,商重城立下繁琐规矩,本就是想和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比肩。
毕竟商家如今已经达到了这个成就,却还是听不得上不得台面几个字,当初靠着周家在世家面前露了脸,拔高了档次。
但会赚钱是一回事,有底蕴的世家又是另一回事了。
司鹤羽是料定了商重城会息事宁人,还会责骂沈宜安,毕竟他现在有钱有权有势,规矩一大堆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想把商家传承百年,就那点子拾人牙慧的东西,还学了个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