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你怎么还敢迟到的!”
耳边猛地传来一道质问声,抬头望过去,发现是个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面带不爽的盯着他。
这道目光还真是能够解读出来不少些东西,明显是说他现在很不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今儿又不是我当差。”
张晨嘴角微撇,这丫的啥态度,难道不清楚现在哥是已经开挂的男人吗?再过几年就是手提着老郭老赵吊打整个华夏内娱的时候,那时这丫的就是过来擦鞋都得让他滚远点,你丫的不配晓得嘛?
这是你最后讨好哥的机……
“昨天梅班主开会说的你不知道?”年轻人瞬间瞪圆眼睛,“梅班主说以后没有假期那么一说,以后每天都照常来社里,你昨天开会没带耳朵?”
张晨瞬间蹙眉,好家伙,润到年代剧里面还得加班上岗,这整个就是杨白劳的节奏啊,不过还是搓了搓手,笑眯眯道:“通融通融,方哥我昨天晚上吃凉了,肚子有点疼,没听清。”
重生一趟,他可没心思去脚踩小杂鱼,拳打小老弟的,俗话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咱的目标可是那些活阎王,传说中的大佬,啪啪打脸大佬才是正事儿,搭理这种家伙干啥?
“那今儿就迟点回去,等到这些七级工人全部都听完,你去打扫剧场。”方树林挑了挑眉,一点不含糊的安排起来工作。
“哎哟,肚子还有点疼,先回见啊,方哥!”张晨可不吃这一套,后世万恶的资本家画的饼都吃过无数,还能被你这小杂鱼给安排工作?上班是不可能上班滴,领悟系统之后,咱必须是要当个伟大的摸鱼佬啊。
溜进去天桥曲艺社,瞧着眼前熟悉的建筑,这估摸着是前些年就遗留下来的,四周收拾着倒是齐整,目前班主姓胡,据说是解放前响当当的天桥艺人,也算是走江湖打把式卖艺后头的长春会地方会长。
长春会这玩意的存在,可就是为走南闯北的卖艺人留个落脚之处,跑江湖的来到贵宝地,首先要打招呼的就是这长春会,这倒是不难理解,说白了就是个过气的大组织老大,虽然名头响当当,实际上也无非是有点影响力罢了。
“老胡的表演只是针对那些军管会和上头的领导啊,能够拿到票的基本上也都是些顶天的角儿……这些犒劳普通工人的表演,基本上都是我们上场……好像还没轮到我……”
张晨嘴角微动,坐在一副八仙桌边,满满倒了一盏茶,按照他现在的段位,还真是这曲艺社里面端茶倒水的小厮,说白了就是小徒弟,就连这梅班主,都没考过他!一来这地方一年多些,长进嘛,不表演哪有长进那么一说?
实际上。
真要是去论辈分的话,和老胡同辈算是这曲艺社里面二把手,熟悉快板相声的几位,算是这他的同辈,辈分都赶上这会长了,在曲艺社里面能招人待见吗?更何况,原来他的老爹老娘更是比这梅三儿的辈分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