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鬼怪浑浑噩噩，但拿到衣服的一瞬间该是本能的迅速穿上，且护着自己的领口，缩在角落警惕周围的一切。

一道纯正的阴气打了过去，浑浑噩噩的学生们目光一定，然后恢复了清明。

他们仿佛还沉浸在生前，惊恐的抓着衣服尖叫，随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抱紧自己的身子痛哭出声。

悲鸣久久不去，蒋欢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就走了。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挽回不了。

蒋欢站在走廊看着黑夜下的校园，掏出了许久未曾用过的长烟杆，浅浅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在空中飘荡，然后消散。

不少同学来到蒋欢不远处站定，然后对她深深鞠了一躬，小声说了声“谢谢”。

“唉。”

待学生们都回教室后，蒋欢轻轻叹了口气，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轻颤，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她拾级而上，径直去了五楼。

到了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瞬，还是踹开了门。

和四楼的办公室不同，这里的办公室很黑，连外面的光都透不进来一点，就像有一层不知名物体生生将光线排除在外。

那不寻常的黑是恶意。

看那张在黑暗中狞笑的脸凑近她，以为她看不见，还想悄悄伸手，蒋欢忍不住了，一个大比兜就上去了。

乌漆麻黑的，笑得这么猥琐，一看就不是好鬼，打了再说！

办公室的鬼怪比学生鬼怪经打得多，只是那占满整个办公室的漆黑身躯现在缩小成一团，躲在桌下瑟瑟发抖。

那团乌漆麻黑的东西缩到墙角，蒋欢看清了整个办公室，嘴一咧，露出个牙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