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想抓住二蚁的手,但抓了个空,她用手背揩了揩脸上的泪,语气带着恳求,“我求你了,帮起棂哥把镣铐给解开吧,他不能这么一直被锁着呀!”
起棂哥?突然这么一下子,二蚁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云彩对塌肩膀的称呼。她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脸嫌恶。
她伸长的那条腿踹了一下塌肩膀的椅子,那把铁锯就滑到了地上,发出了声音,云彩吓了一跳。
二蚁对塌肩膀说:“你呢,要解开吗?让一个小丫头替你说话,你好意思吗?”
塌肩膀没有说话。反而是云彩小心翼翼地搭着他的手,轻轻推了推,轻声细语地说:“起棂哥,你都把自己划成这样了,这锁根本就打不开的,算我拜托你好吗,你只要低个头,就会好的……”
二蚁赞同地点头,“她说得不错,你如果肯真心求饶,我会放了你的。我对俘虏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如果是假装,表面顺从,实则心中怨恨加剧,那她可就要斩草除根了。
听到她的话,云彩激动地流泪,她推了推塌肩膀的手,催促着他。塌肩膀被她眼中的情愫刺到,移开了视线,心怀怨恨地看着二蚁。
他的心剧烈波动着,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怨恨顷刻消散,他彻底投降了。他低下头,把手往前面伸。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求饶了。
云彩和塌肩膀等待着二蚁的反应,但是他们只等到了她离去的背影。云彩眼中有道不尽的失望,然而,在二蚁把门关上的瞬间,塌肩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就全都化作飞灰。
云彩瞪大了双眼,手上的东西都没放下,就激动地抱住塌肩膀,“太好了,起棂哥,真是太好了。”
二蚁离开那里,途经那些形形色色的外国人,其中有些面孔眼熟,曾经是阿宁的手下。
她面无表情地穿过人流,去找吴邪和胖子。要是这两人还没醒,那她可就要下手,把他们给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