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督!”
鹰七闻言,躬身应诺,便欲转身去安排宴席之事。
但还未走出几步,却又听洛珩问道。
“对了,舞阳关可有消息传来?”
目前也唯有舞阳关方面,令洛珩无法放心。
毕竟,舞阳关虽险,但驻军却不多。
面对十来万突奴围攻,很难说一定能守住。
“额……都督,还未有消息。”
“要不属下让鹞部多打探打探?”
鹰七步伐一顿,挠了挠头说道。
倒不是他疏忽了舞阳关的消息,而是舞阳关方面最近确实音讯全无。
“这样么……不必让鹞部打探了。”
“鹰三,你带子鼠、丑牛北上一趟,若突奴未退,你便坐镇舞阳,若突奴已退,则让人盯着镇北大将军燕秋。”
洛珩略一沉吟,说道。
一旁的鹰三,忙抱拳应了下来。
他也不问洛珩为何要盯着燕秋。
绣衣卫眼中皇权至上。
燕秋虽是镇北大将军,却也不至于让鹰三感到畏惧。
……
舞阳关。
急促的鸣金声中,突奴人抛下一地尸体,如潮水般从关头退了下去。
守关的士卒们在也坚持不住,一个个直接累瘫了下来,东倒西歪的躺在关头,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自突奴围关,到今日为止。
足足已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突奴人几乎每天都会发起攻势。
舞阳关的士卒们,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突奴。
最危险之时,突奴人已经登上舞阳关,舞阳关差点陷落。
最后还是守将成布带着敢死之士,付出了一半人命后,才硬生生击退了突奴人,保住了舞阳关。
时至如今,舞阳关的三千士卒,已只剩不足五百人。
每个人脸上都爬满了疲累,眼神带着麻木。
没办法,他们实在太疲累了。
这一个月来,他们的神经几乎每分每秒都绷得紧紧的,又怎能不累?
成布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在关头。
躺着的士卒看到他后,也没行礼问好,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不是士卒们傲慢,无视主将。
而是没那个力气了!
成布显然也知道士卒们有多累,很早起他就已经下令免去一切繁文缛节了。
除了必要的军令外,能简洁就尽量简洁。
免得士卒们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成布的目光扫过一众士卒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