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果然识大体,考虑周全,是我等鲁莽了。”
六安郡守站了起来,面上重新堆起笑容,拱手说道。
其他官员闻言,也纷纷附和。
“是啊,魏公公高瞻远瞩,我们自愧不如啊。”
顿时,如潮的阿谀声,再次将魏忠贤包围。
可惜魏忠贤此刻心神不宁,哪还听得进这些马屁。
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好了,咱家也乏了,散了吧。”
官员们见魏忠贤如此态度,顿时面面相觑。
当即,由郡守带头,众官员一一告辞。
酒楼外。
夜风轻轻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六安郡守等人缓步走了出来,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酒楼。
几个年轻官员,突然嗤笑了一声,笑声中似充满了讥诮。
“阉奴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郡守闻言,眉头一皱。
“慎言!”
那几个年轻官员顿时都闭上了嘴。
但从他们表情看,显然对于魏忠贤怕绣衣卫怕成这般模样,鄙夷得很。
“行了,尔等都散了吧。”
“主簿、典史……你们几个,随老夫回郡守府一趟。”
郡守目光扫过,淡淡道。
众人闻言,皆躬身应诺。
很快。
郡守带着典史、主簿等人,回到了郡守府内。
进入书房,分主宾落座后。
看着五十许的六安主簿,捋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这魏忠贤真是个怂包,堂堂一个天子近侍,竟然如此惧怕那绣衣卫。”
“却让我等错过了一个扬名的机会。”
他这话刚刚出口。
一旁的典吏,便已频频点头附和道。
“就是,阉庶无能,咱们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不管是主簿,还是典吏,面上都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仿佛,他们没能弹劾成绣衣卫,是莫大的遗憾。
“不!”
“魏忠贤不愿意出头,咱们就没法弹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