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内。
罗佐被突如其来的绣衣卫吓得手足无措。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额头上满是冷汗。
此时,永仁帝还在这里,如果被绣衣卫发现。
那意味着,他所做的一切都将被暴露。
念及此,罗佐心下渐渐绝望。
他转头看向永仁帝,喃喃道。
“陛下,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不是他无能。
以他的能力、心计,还真不至于一点都应付不了绣衣卫。
只是,奈何永仁帝在这里。
他不敢承担永仁帝被暴露后的结果。
正坐在一旁的永仁帝,脸色阴沉。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前一刻,他还在罗佐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绣衣卫绝不可能调查出什么。
但这才过去了多久?
人家绣衣卫,居然已经找上门了。
他堂堂帝王居然被打脸了?
念及此。
永仁帝不由低声冷笑。
“没想到绣衣卫的动作这么快,看来是低估了那洛珩小儿的能力。”
“也是,朕早该想到,那洛珩小儿能得项深信任,又岂是无能之辈?”
永仁帝可以不信任何人,甚至自己的眼光。
但对于逆子项深的眼光,却是不得不服的。
没人比他更清楚项深的城府、心计、手腕。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当“爹”的,都远不如项深。
这可以从保德帝摆烂这么多年,却依旧能牢牢把控住朝堂就可见一斑。
“陛下,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该怎么打发走洛珩?”
罗佐忍不住皱眉道。
这个一向在永仁帝面前表现得极其恭敬的家伙,这一次居然完全没了恭敬。
是他不想装了?
还是情急之下,疏忽了君臣尊卑?
谁又能知道。
永仁帝见状,怒意一闪而过,心中没由来生出一丝暴虐嗜血的情绪。
他瞥了罗佐一眼,然后狞笑着走到房间角落,拉过一名美貌的侍女。
罗佐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的恐惧更甚。
他知道永仁帝要每天都喝新鲜人血。
只是,以往从来都是由府中下人操办这事的。
在罗佐想来,最多也就是找人放点鲜血给永仁帝喝呗。
天下贱民多的是,随便弄些人来,就能把这位死而复生的先帝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