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谨言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楼罗闻言,呆了呆。
但眼眸中却突然亮起一抹异样的神采。
也是哦,这里可是西域。
西域各国跟草原部族基本没啥差别。
什么时候真讲过父慈子孝这套了?
难不成这些年,他读大楚的经典,真读傻了?
看到楼罗似渐渐觉醒,沐谨言不再多言,开始转而谈起一些其他话题。
被沐谨言这么一绕。
楼罗很快将原本心中的异样,又抛之脑后了。
只不过,沐谨言却知道,她已经在楼罗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不需要太久,这颗种子便会发芽成长。
当然,以眼下的进度来讲,种子成长的速度未必能快到哪去。
但沐谨言有的是手段,缩短这个过程。
比如,她在楼罗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楼兰王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又比如,楼罗的那位弟弟,是不是也能拿捏住?
真要到那时候,啧啧……场面就好玩了。
沐谨言不无得意地想到。
……
安西府,镇抚司衙门。
洛珩端坐在堂内。
沐卿绾陪伴在他身侧。
两人似很有闲情,玩起了戏棋。
棋盘上,黑白色棋子,在激烈厮杀。
一度难分难解,战况焦灼。
而城外。
两军的厮杀,却呈一面倒之势。
若羌人压根没料到,安西军竟敢主动出城。
骤然遇袭之下,若羌军哪能反应得过来?
再加上若羌军本也不是什么精锐之师。
在安西军精锐面前,几乎一触即溃。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
三千若羌军便已经死伤过半。
云祯指挥着八百安西精锐,顺势掩杀。
喊杀声渐渐远去。
镇抚司衙门内,洛珩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