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睨了他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云意是你的至交好友,且人也讨喜得很,奶奶帮这个忙乐意至极。”
见谢淮安只笑着看自己,谢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也凑在他耳边问了几句,看他点头才满意地出了门。
瞿云意家中没人有经验操持婚事,正堂那边还需要她看着,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你们祖孙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瞿云意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开口问他,声音略微有些哑。
谢淮安只当做不知,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塞到他手上:“你看了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书做什么?”瞿云意借着盖头下的空间,将他塞来的书展了开来,下一刻那书就被他猛地合上。
一句话断断续续:“谢淮安!你……你给我这……这东西做什么?”
谢淮安憋着笑,耐心解释道:“避火图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一派老成的模样,完全忘记了当年初次见到这东西时他脸都羞得通红,如今倒是嘲笑起自己的好友来了。
瞿云意在红盖头下翻了白眼,这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但却并未如此细致地盯着看过,且这东西还是好友拿来的,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少爷,霍灼姑爷已经到门口来接您了!”
门口处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贴身侍女轻雨催促的声音。
瞿云意闻言呼吸一重,把避火图塞进了宽大的袖子当中,而谢淮安则是上前将失去视线的人搀扶着走出了房门。
两人刚刚踏出门槛,谢淮安就跟门口之人对上了视线,门口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今天的另一个主角——霍灼。
霍灼礼貌地朝着他点了点头,从他手上接过了瞿云意,在旁人的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了他来的方向。
按礼数应当是由瞿云意的爹、叔叔伯伯或是旁的男性亲人将人背至花轿前,但瞿云意的情况并不允许这么做,于是便由着新郎官,也就是霍灼亲自来门口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