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湾回答:“他只是反击。”
“随你怎么想好了。”宋折坐到了沙发上,“但是我还是想从他入手,把他们整个集团端出来。”
“如果你这样做,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我挺好奇——”宋折突然问道,“我姐在那儿的时候,和他关系怎么样?”
于湾思索了片刻:“你姐当时给他送过不少糖。”
宋折有些咬牙切齿,挤出一点笑容:“她都没给我送过。”
“或许因为她也有个弟弟,所以也把汪泽恩当成了弟弟看待吧。”于湾回答,“其实我们最开始接近汪泽恩的目的都不纯,无非是利用他进入他家族更深层。”
这点宋折当然可以理解。
于湾说道:“但在之后的相处中,我越来越觉得……对他很不公平。
他当时还小,当然不知道我们的意图,只以为是有了和他一起玩乐的朋友。”
“所以,你们开始愧疚了。”宋折抽了根烟,“对他的愧疚便是情感沦陷之始。”
很多情感最初都是从愧疚和心疼演变出来的。
于湾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在他没有错误之前,我不能做可能伤害他的事。”
宋折提醒:“但要真等到那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他不会的。”于湾肯定的说道,“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在这件事上,于湾出奇的执拗。
宋折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下去了:“痕检的方红说,何芳华刘亮他们家里太干净了,干净的不正常,就连厕所马桶都没检测出血液痕迹来。”
于湾:“太过刻意了。”
“夏末正在查他们最近的行踪和购物记录,估计得要些时间才能查到,不过——”宋折说道,“那儿很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如果凶手是刘亮,他杀害王纤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凶手是何芳华,她哪来的对王纤那么大的恨意?
如果凶手是他们两个人……”
宋折说道:“何芳华的恨意可能来自于,刘亮对王纤畸形的欲望。”
“但是是刘亮自作主张,换了全屋的家具,不管是谁动的手,他们彼此间一定都是知道些东西的。”于湾如此说道,又问道:“控制住何芳华了吗?”
宋折:“我让王子越和乔格尔去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