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但姜楠到底把车窗关上了。
倒也不是怕真就被吹成面瘫,而是怕被吹成面瘫后会遭到陈最更无情的嘲笑。
感觉是陈最能做得出来的事:)。
回到家,姜楠本来还想说周嘉煜的事,却被陈最按着脑袋推到房间休息。
陈最说道:“再不睡觉,你是想一起猝死吗?”
姜楠:“……”
好端端的一张嘴,愣是淬了毒。
不过,被陈最这么一说,姜楠才忽然感受到了疲惫。
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的双手虽然在医院的时候,就被陈最拉着去洗干净了,但此时此刻好像才后知后觉有所反应。
姜楠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倒在床上。
很奇妙。
她明明手上沾满了曾韦毅的鲜血,却没有恐惧和害怕。
或者说其实从一开始就顾不上恐惧,也顾不上什么心理阴影。
所以看吧,一切害怕的事情,其实都可以变得不害怕。
面对X的时候也是。
她不再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姜楠。
她已经有一定能力保护好自己。
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她很难兼顾其他事情,以至于妈妈的墓碑被破坏。
但正如陈最回来时跟她说的,妈妈的爱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转移。
保护好自己,妈妈也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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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一天下来精神超负荷,姜楠在艰难入睡后,到了平时醒来的点也没醒。
陈最今天也起得稍微晚些,他去买了早餐回来,本以为姜楠也应该差不多醒了,可没曾想,等了半个小时,姜楠房间还没动静。
他走到房门前轻敲了敲,里面没人回应。
“我进来了。”陈最轻声落下一句话,下一秒, 扭动门锁,走进去。
房间内,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于是,随着房门推开,光线迫不及待挤进去,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陈最朝床上看过去,就看到蜷缩在床上的那一团。
“姜楠?”
陈最靠近,走到床边,碰了碰被子,“把脑袋也盖住,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