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少年猫着腰,侧头往屋内看。
“前辈你在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那我进来了哦?”
无措的挠挠头,少年深吸一口,还是踏进了卧室。
这间卧室同外面家具齐全的装修风格相比,实在有些过于简陋。
整间屋子贴着纯黑色的墙纸,中间只摆放了一张大床,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整体看上去,如同一间牢笼。
方唐并没在卧室看到邬喜的身影,床上的四件套连一丝褶子都没有,根本不像睡过人。
少年拍拍脑袋,又迷茫地走出去,顺手关上门,将一切复原。
他回到自己的那块地砖上靠着沙发坐下,抱紧膝盖死死盯着门口。
屋外的惨叫声虽然结束,可又出现许多奇怪的嘶吼,像野兽的嚎叫。
游戏规则从没说过,在房间待着就一定是安全的。
方唐睁着眼睛,不敢再睡,就这样,一直枯坐到天明。
次日。
邬喜打开门从卧室走出,眼前一道残影就冲了上来,不等她反应,那道影子就把她抱得严严实实。
“前辈你去哪儿了,昨天晚上外面有很奇怪的动静。”
长期营养不良的少年,只到女人胸口下,矮的有点可怜。
他仰着头,像条被人抛弃的小狗。
把少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挥开,邬喜后退一步。
“很奇怪吗?这里是诡异游戏,没有那些动静才奇怪吧?”
女人看似瘦削的身材,实则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有肉感。
方唐被推开,才惊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唐突。
他忐忑地将手藏到身后,低下头不敢看女人。
少年的眼睑下有很大团青灰,一瞧便知昨晚没有睡好。
盯着小人类枯黄的头发,邬喜抬了抬眼镜边框,心道:自己很过分吗?他怎么看上去那么可怜?
若是自己真的动手,那岂不是要被吓哭。
就在二人之间气氛逐渐凝固时,游戏的广播声再次响起。
“恭喜各位玩家成功度过第一晚,当前玩家存活人数十三人。”
“请存活的玩家,在九点前到附近最近的婚庆公司集合。”
“距离九点还有半小时,现在开始倒计时。”
广播声落,方唐戴在手腕上的游戏环,便开始跳动。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