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位将军,合着你的意思,神帝在这里是活不了了?”
碟王退后一步,大声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
“本王警告你:神算子当年可说了‘一万年后,神帝必活!’”
雪墨抬手,看了看手掌,“你家给活人搭灵棚?”
碟王大叫:“我是来吊唁。”
“本将没说不许你吊唁。”
雪墨一把揪住碟王的衣领子,沈佑安抱着他的胳膊眼巴巴看着他。祈求道:
“我是来吊唁,不是殉葬。这箱子里装的是金子。”
雪墨轻轻抬手,稍一用力,沈佑安又飞了:
“这些箱子太难看,换。”
这一次飞得距离不远,跌落在七孔流仙桥上。
流仙桥的侨翅上坐着深情悠闲的花娘。手拿团扇轻轻的摇着。
沈佑安狼狈的站起来,看着这个蛇蝎美人气又不打一处来,我堂堂王族。有封号,有名贴的王,被你们一个个当成流民扔过来,打回去!
岂有此理!
“花娘子,本王回来了。”
碟王刚站起来,花娘一鞭子甩过去,碟王急忙躬身抱头,犹如一个超大号的球飞向行辕……
雪墨这边还没有站稳,天空飞来一个肉球,冷哼一声,挥掌一道劲风扫过去……
通政府之内,南离站在一株桃树上稍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那一场球赛。
擎天山皇城,寿安宫。
八扇白玉屏风上依次雕刻着梅,兰,竹菊,松,鹤,山水,宫殿,鸟兽虫鱼,唯独不见人影。
中间位置悬空而起一面灵镜,灵镜里是沈佑安飞来飞去的狼狈模样。
靠墙一对鸳鸯戏水画屏,画屏下是一方凤榻。
水蓝色净面锦缎平铺在那里,同色靠枕,一只粉紫色绣花鞋放在榻前毛色纯净的红狐狸地毯上。
“倾城,看到了什么?”
屏风后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一只嫩如春葱的玉足缓缓落下。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缓缓伸出来,明黄色的袍袖五彩金线绣制的凤凰,露出高贵的脑袋。
那名唤作倾城的宫女,步履轻快的走来,纤细的腰肢带动裙带飘飘,一只老树皮一样的手,伸出来,托着那只春葱玉手。
老宫女顶着一张沟壑纵横的脸,花白的发髻上簪着一朵鲜红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