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看到了才知道。”杨羽耀应道,左拐后他们看到了一间被临时用来安置昏迷的项东来的厢房。齐宁的侍卫也在那里,被用布条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你们详细说一下你们是怎么发现侍卫和贴身丫鬟的事情的,又为何认定是何小姐杀了侯峰。”

“金公子您跟着窦城主离开后不久,我们便也疲了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在去赏夜中花和明月。我的贴身丫鬟小巧便为我去打水,却迟迟不见其回来,而且您看,这厢房旁外不远便有水井,不该需要花那么多时间。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便想着叫上何小姐陪我一同去寻找看看,然而我在何小姐的房间并未见到她,反倒是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宁王爷。”刘潇潇微微身躯微微颤抖着说道。

“他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侍卫,我说没有,我的丫鬟也不见了,便结伴去寻找。经过侯公子的房间时就看房间门开着,何小姐背对着我们,而侯公子坐在椅子上,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已经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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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何小姐动手杀侯峰的过程,只看到了何小姐在侯峰的房间,而侯峰已经死了?”杨羽耀的分身傀儡确认道。

“是的,确实是这样。并且侯峰的胸口插着的是何小姐的匕首。”齐宁补充说道,“那把匕首不是常见款式,何小姐来参加宴会时在门外被树枝勾住了裙子,便是用那把匕首将树枝砍断解下了裙子。”

他们说话时何秀一直低着头,一切证据都对她不利,她不知怎么反驳才能自证清白。

“刚刚在那房间里何小姐你有说你是想杀了侯峰是吧?为什么你想要杀他?”杨羽耀问道。这个不同寻常的询问方式让何秀一愣,抬起头来看了前方的狐狸眼青年一眼后才开口答道。

“几年前有个叫做傅贤的书生,他去赶考时途径怀水,无意间看到了有人在进行私盐交易,并迅速被交易双方发现并乱棍打死。之后他的尸身有被那伙人拿去顶罪,将他们之前无意杀死的一个重要人物的死推到了傅贤身上。而他们反而得到了嘉奖提拔,走私盐这事也因为他们的权利提升而被顺利地掩盖了过去。”

何秀说着说着便开始流泪,被泪水浸湿的眼中满是悲愤。

“我在一次家宴中听到了侯峰酒后在吹嘘此事,才知道这一切是他们做得,是侯峰策划了那一切。我试图替傅贤击鼓鸣冤,然而即便我是将军之女,他们依然能够层层包庇将这件事情彻底的压下去。”

“侯家确实在朝中势力过大,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这般对他出手,他死了不只是你,就连何将军都是死路一条。”齐宁说道。

“我说了我还没有杀他!”何秀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你根本不明白!我要是能亲手杀他就好了!我早就计划好了,杀了他只要我也死了,爹爹他就不会受到牵连!可是他却死了,死在我杀他之前!”

“何小姐冷静下来,我相信你!”刘潇潇抓住何秀的手坚定地说道。与此同时她看向杨羽耀,希望杨羽耀能够一锤定音。

“我同样也认为在这件事上何小姐应当没有来得及下手,是被陷害了。”杨羽耀的分身傀儡谨慎地说道,“在对窦史生搜魂的过程中,我并未得知他们完整的计划。我只知那位应当是二皇子的人同窦史生承诺同场地和部分法器,由他派出的人来完成这次计划,事成,待他顺利登基后,便会再赏两城给窦史生,并奉他为国师。”

“什么?!二哥这简直胡闹!朝廷一直想方设法地收回这些城主的权势,他居然还要在亲手送出去?!”齐宁气得怒吼道。通过杨羽耀的描述,齐宁能肯定二皇子肯定是知道窦史生是修士一事,而且还是极其强大的元婴期修士。

有这么强大的修士作为国师镇国固然是好事,但如此承诺简直是疯了!对凡人城主的承诺都不好失信,更何况是一个强大的修士?若是惹恼了对方,他们这个国家,哪里承受得住修的报复?!但若是信守承诺,这又和把国土送出去有什么区别?

除了齐宁,最气愤的是何秀,甚至比起自身被陷害,她更气这种送出城池的做法,她的父亲和父亲的那些兄弟们出生入死,用生命守护的国土竟然被这般当做斗争的筹码!那些牺牲的将士们若是泉下有知,又该多么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