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陡转,目光如冰刃般冷冷地刺向陈天九,威胁之意刺骨而清晰。
陈天九佯装神色一紧,挑眉问道:“掌柜的,您是说这赔偿总共要五千两黄金?”
他转而望向邱山岳,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邱兄,你我二人若平分这账,那便是各两千五百两了。”
言罢,他低头审视自己一身粗布衣裳,自嘲地摇了摇头,“但掌柜的,您瞧瞧我这副寒酸模样,哪里像是能随手掏出两千五百两黄金的富家公子?”
邱山岳闻言,脸色骤变,未待掌柜回应,便慌忙摆手,急声辩解:“慢着!你这小子,何时与我称兄道弟了?一人一半?你说得轻巧,这店里的损失分明是你那一脚之祸,与我何干?”
他急转身,面向掌柜,双手一摊,脸上写满了无辜与委屈:“掌柜的,您可是亲眼所见,是他先动的手,这事真与我无关啊……”
邱山岳的解释如同连珠炮般不断,但掌柜却似未闻,连眼角都未向他瞟去。
掌柜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箫凤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陈天九说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我洛河帮的规矩,可不是用来摆设的。讨债的手段,我们多得是。”
陈天九却似对那威胁浑不在意,悠然一笑:“掌柜的,您且稍安勿躁。我与贵帮帮主,实乃多年至交,这份情谊,您何不考量一二再做定夺?”
此言一出,邱山岳脸色瞬间僵硬,猛地回头望向陈天九,嘴边的解释之词戛然而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目光不由再次打量了着周边一地碎屑,暗暗叫苦不迭,几乎当场昏厥。
掌柜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惊讶地问道:“你……你竟与我家帮主是至交好友?”
箫凤儿在一旁听得暗自好笑,她悄悄向陈天九投去一记白眼,仿佛在问,”至交好友?”
但她随即却转向掌柜,认真地点了点头:“掌柜的或许有所不知,我二人此行,实为专程前来恭贺俞帮主荣升之喜。”
掌柜闻言,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暗暗惊异。
他细细打量起箫凤儿与陈天九,二人年岁与俞先水相仿,且俞帮主新登大位未久,他们便能闻风而动,此中情谊,岂能轻易道破?
他脸上的严肃之色稍缓,目光悄然向门口一瞥,对一位帮众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