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美国科罗拉多州的首府丹佛正式迎来酷热的盛夏。
据当地人抱怨,这种极端天气已经持续好几年了,冬天滴水成冰,夏天却可以一路飙升到四十多度。今天的天早早便亮了起来,连晨风都是暖的,想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唉,还能怎么办呢?又没法搬家。
鸟雀心不甘情不愿飞出枝头,高声呼朋唤友,准备抓紧时间,抢在大地彻底变成蒸笼之前赶往公园,找两脚兽要点饭吃。
双重窗帘严严实实挡住外面的光,魏尔伦在鸟类一如往日的喧嚣中准时准点睁开眼睛。空调呜呜送来凉意,他懒得动弹,控制异能按开手机检查信箱。
……
什么嘛,时间还早。
男人吹开眼前碎发,斜眼瞅瞅枕边四仰八叉的小毛团。或许做梦了,哼哼唧唧不知道正在骂谁。魏尔伦直觉她应该骂的挺脏,上次小狗这么叫还是上次,那只猎犬听完眼泪当场就飙出来了。
暗杀王至今都还记得那个瞬间发自内心的茫然与无助,默默解除藏身上用来保护她的异能,按着倔强狗头,柔弱地跟狗主人道歉。到最后分别,大家都没弄清楚两只狗是怎么吵起来的,不过那只足足有半个人高的大狗都跳进它主人怀里委屈抽泣了诶,怎么说也是好心帮他修车的家伙——虽然他不需要——魏尔伦也只能在道歉的同时,拼命思索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脏话。
可能是非洲,也有可能是墨西哥,说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不把狗窝放枕头旁边就要撒娇哭闹来着……怎么想都是那些坏狗的错吧?!可恶,我家这下被带得真的变成邪恶摇粒绒啦!
魏尔伦心疼地摸摸小狗,白色恶魔感受到主人的亲近,摇摇尾巴,舔舔手指,全程双眼紧闭,倒腾着爪爪翻了个身,舒爽打起小呼噜。先别管孩子的教育问题,因为已经没救了(等等?),魏尔伦昨晚就睡了四个小时,床头柜上兰波一时兴起调制的香薰气息清幽,有助眠的功效,他逐渐控制不住眼皮,也没准备控制,沉沉睡了下去。
比太阳多躺三个小时,魏尔伦良好的作息将他唤醒。男人起身换下睡袍,床轻轻晃动,咂咂嘴,终于醒了过来。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