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兰波很是投契,吟诗作对,种花钓鱼,下棋追剧,还能怀念远在法国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印象逐渐模糊的幸福童年,哪怕终其一生无法回到故土,兰波们谈笑间给回忆染上温馨色彩,那也是一种无可取代的安慰。
只需要注意一点,尽量别让两个魏尔伦同框。
虽然但是,魏尔伦猫猫很可爱哦,大家都愿意体贴他们,就像昨晚牙琉检事的告别演唱会很好听,今早的自由轩海景很温馨。
“真的不可以卖给我吗。”阿尔格尔放下勺子例行一问。
九月初的阳光太刺眼,然而想想快开学了,不用上暑假补习班,阿尔格尔看到什么都觉得高兴,好耶(含泪)(拒绝思考阿蒂尔开学后准备给自己报几个班)(嘤)。
“抱歉。”吉田老板例行一答,笑眯眯打包早餐,围裙上别着一枚沙滩汤姆猫发卡,“还有阿尔格尔君,海景一般不可以用‘温馨’这个词来形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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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格尔托腮,眼神忧郁地望着窗外大海,点点头表示受教了,吐槽道:“我还以为老板会说自己早猜到演唱会那么花里胡哨,容易出意外呢。”
“我昨晚已经跟老婆感叹过啦,唉,那位笙才先生真可怜。”
“是啊……”
阿尔格尔叹息,老板只知昨夜演唱会的死者罗曼.笙才是女歌星拉米洛亚的新经纪人,不知他其实是伪装身份,潜入调查走私案件的国际刑警。
牙琉检事今年五月前往波尔吉尼亚,处理走私该国特产波尔吉尼亚茧的跨国大案,意外听到拉米洛亚的歌声,顿时惊为天人,结完案,诚邀她来日本参加自己七月份的演唱会。
优海女士那时不清楚牙琉检事与自家那起案件有关,只是考虑到开颅手术的恢复期,婉拒了邀请,牙琉检事积极表示可以为她延期。话说到这种份上,又听过牙琉先生赠送的唱片,职业音乐人拉米洛亚认为,双方合作将摇滚与民谣融合,一定非常有趣,于是痛快答应下来。
后来牙琉检事的哥哥牙琉雾人罪行败露,检察官先生虽说是受到血亲蒙蔽,破案程序没有问题,到底害得成步堂他们蒙受多年不白之冤,痛定思痛,决心解散乐队,从此专注追寻案件真相,约好的演唱会也就顺势变成了告别演唱会。
优海没有失约。
她跟成步堂先生一样明白,当年只要不是御剑先生这样无条件信任成步堂的检察官承办案件,照样会被牙琉雾人耍得团团转。那家伙太了解法律,谋算那叫一个稳准狠,叫人避无可避,若不是抓到他杀人未遂的现行,能不能送进监狱都还是一个问题。
扎克被迫流亡多年,可同样不曾责怪牙琉检事——他连师弟都没怪,准备等巴朗出狱,协力振兴或真敷魔术团——牙琉响也不是坏人,女儿也喜欢他的歌,老父亲稍加修整,便满口答应在演唱会上呈现或真敷魔术团的复活表演。
说件令美贯遗憾的事,这个月月初,她的父母几经磨合,到底是离婚了。
一个准备留在波尔吉尼亚发展歌唱事业,一个发誓要穷尽毕生心力,将或真敷魔术团带回巅峰,两个人的人生或许在那场魔术事故发生时就注定错开。
优海记起了一切,包括中弹时的剧痛与恐慌。偶尔聚一聚,谈谈美贯和正事都没问题,但若长期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她想想就觉得头部一阵剧烈抽痛,仿佛那颗子弹还在骨缝间钻动。其实扎克看到优海,亦是手脚发麻,冷汗直流。那是生离死别后的狂喜,也是以为自己误杀妻子、遭受老师长期欺辱,一生无法忘怀的惊惧。
何必折磨,不如各退一步,做回朋友。
美贯已经十五岁了,难过归难过,依旧决定祝福父母的选择。有长辈朋友陪伴开导,小魔术师很快走了出来,惊喜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两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弟弟耶?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