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屋外忽然响起缥缈连续的枪战声,爆炸头少年一个激灵从被窝爬起,与伙伴们一齐皱眉屏息,侧头倾听。小米粥的清香尚未散开,安宁已然悄悄远去,狗狗温顺摇尾,尾巴毛轻蹭那只冰凉的手。
“声音还远着呢,你先睡,我困了叫你。”小栗虫太郎抬手挠挠小狗下巴,冷静点评,“还以为发生这种事,他们至少能消停一晚上。”
横沟正史没有逞强要求独自通宵守夜,滑进被窝闭上眼睛苦笑回答:“就是发生了这种事,他们才必须赶紧动起来做些什么吧。”
想多捞点逃跑也好,想趁火打劫扩张也罢,横滨人知横滨事,哪怕心中抱有虚无的幻想,第一声枪响过后,他们都明白这注定又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夜。
横沟睡得不踏实,浅层梦境杂糅了现实与幻想,他全程清醒地旁观,看自己与阿虫坐在黑市谈天说地,看高中生第一次潜入宽敞明亮的教室兴奋得面红耳赤,看到出门带狗看病的时候,他俩还不清楚宠物芯片的事,犯愁该如何找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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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最后这个烦恼十成十是真的。
阿虫精神些了还吐槽呢,他下午五点半左右口渴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替小朋友感到心焦,躺在被子里灵光一闪,觉得仅从结果来看,自己没准是偷了人家的狗,说不定取消异能,的主人就找过来了呢?他越想越觉得双向奔赴靠谱,翻身起来喝过水,打起精神尝试精准取消隐瞒偷狗案的异能、诶诶诶?成了?!不妙,真成了为什么反而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啊可恶!
小栗虫太郎:听我狡辩!我不是故意偷狗的!
异能“完美犯罪”:继续说,我在听。
小栗没有白在安全屋气血上涌提前诱发低烧,横沟下午事多,慌乱中都在等待清醒期间好奇咨询医生婆婆,得知日本四年前才出台新规要求宠物店必须给卖出的动物植入宠物芯片了,竟也没想起多嘴问一句,求婆婆看看小家伙是否有植入宠物芯片。
这么小的崽,早期芯片的长度足有一厘米,对它来说绝对是一种负担。亲人,他们喜欢,也看得出是家里人用心疼爱养出的好脾气,换位思考一下,自家心爱的狗狗,平时出门盯紧点能生什么事呀,那么大一块芯片不要就不要吧——谁能猜到还有异能者偷狗这一出啊?!
小栗虫太郎:都说了我不是偷狗贼!
幸亏术前检查确定用药量,医生粗略翻检过眼睛、牙口还有指甲的状态,认为这孩子不止四岁,判断主人身份也多了一份依据,大概。这可不是好消息啊,稍稍推理一下,商家肯定不会把混血残疾狗摆上台面砸自己招牌,流浪街头抢不到食物,没法活到成年,估计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捡回了家,出售宠物这条路算完全堵死了。
横沟回来两人一合计,他们都不清楚这个安全屋能安全多久,逃跑的渡轮啥时候回来也不清楚,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尚且没有定数,必须尽快送回去调养伤势。如今小栗身上背负盗窃钱包(横沟:我的)与偷狗(劳德:我们的)两起案件,解除遮掩偷狗案的异能,维持钱包案。横沟排列组合一一尝试,这样恰好可以抹除掉各式监控记录,仅仅留下相关人士的记忆,多少增大了她与主人重逢的概率。
异能力既然叫“完美犯罪”,删改记忆避免人证的诞生只是基础啦,也不怪众劳德白天苦查监控而不得,银晚上却能想起自己有帮过一条小狗。
枪声与零星叫骂声逐渐远去,横沟的呼吸平缓下来,小栗虫太郎轻轻呼出一口气,脊背微颓,点点跟着自己同时咧嘴微笑的小狗鼻尖。
“机灵鬼。”
他小声嘀咕。
哦!狗狗知道这是好词!
眼睛亮亮的,模仿他压低声音悄悄道:“汪。”
长夜漫漫,有这样一只毛茸茸陪伴左右,似乎都没有那么苦寒了。小栗虫太郎弯了眉眼,忍不住吟诵:“那是太阳与海,交相辉映,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他念着有趣,大诗人醉舟书写《地狱一季.永恒》时抱着与自己此时此刻相同的心情吗,不好说,他单纯是看到白团子炽热真诚的眼神,一下有感而发罢了。
阿蒂尔.笔名醉舟.兰波创作的瞬间在想什么,或许世间很难有人做到完全共脑,但那趴在大诗人脚边眼皮打架也要陪伴左右的狗狗,还是能够简单复刻一下的。
“哟,你也听过醉舟先生的作品吗?”
少年调侃忽然亢奋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