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的锐意进取跟朱高炽的圆滑处事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出发点让他们矛盾频频,可往往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总会突然偃旗息鼓,转天就会揭过矛盾。
这种怪异持续了大半年了,这半年眼花缭乱的变化让人猝不及防。
先是皇帝的第一道旨意居然是对着内廷开刀,直接取消了宦官制,从他登基的那一刻天下就不准出现太监了,宫内也不会在招收太监,连婢女如果有愿意的也可以放她们出宫。
至于现在的太监,也就维持现状,不过这些大臣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有太监在他们身边行走了。
唯一能见到的只有皇帝的贴身太监姜福,每日都雷打不动的站在台阶下打盹,除了宣号上朝下朝外,不发一言,其余的太监没人知道去哪里了。
整个皇宫内少了许多的人,平日里除了巡逻的侍卫之外,其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
楚河一共六个老婆,为了让她们不寂寞,一口气把她们全安在了翊坤宫院落中,是皇宫内唯一有人气的地方。
“薛大人,这话可不是乱讲的,是会掉脑袋的。”姓谢的老人皱起眉头,警惕的看着须发的薛姓老者。
薛大人却满不在乎的说道:“谢大人多虑了,这宫内除了那些只知道巡逻的侍卫外,其余那些爱打听爱嚼舌根的太监都不见了,我说,皇帝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这群无根之人消灭掉了,成天看着他们,我常常毛骨悚然。”
这时人群又挤进一人,搓着手说道:“嘿嘿,谁说不是呢,皇帝前脚下令,后脚我就把我府里的没根的东西都撵走了,一群自诩皇帝近侍的阉人居然能在我等头上耀武扬威发号施令,太可笑了。”
“噢,崔侍郎这是有什么好事吗,看你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
崔侍郎继续笑道:“昨夜新纳了一房。”
众人恍然大悟的噢道,一人局促的低声道:“是你前几日在牙房买的那个?”
“嗯,就是那个,稚嫩的很,嘤嘤喘息的叫声让我一夜容光焕发,彷佛年轻了好几岁,牙房近些日子来了不少好货色,等着今日下朝后,我再去寻几个,一并买回。”崔侍郎丝毫不觉的不好意思,反而沾沾自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