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厅老板怎么会让自己的小姨子在录像厅里看录像呢?郁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天,衡华德有些得意地告诉郁风,他的那位在县残联工作的表哥告诉他,前几天,残联召开了一个表彰大会,那个“自强录像厅”的老板作为身残志坚的创业典型在大会上发了言(一开始,郁风没有注意到录像厅的老板是一个拄着双拐的残疾人。也就是最近,郁风才知道。)。
听完衡华德的这一番话,郁风的心中是五味杂陈。一个残疾人能够自谋职业,很体面地自立于这个社会,是很不容易的。可是,他的这个自强自立是以毒害一茬又一茬的青少年为代价换取的。
后来,有同学很是兴奋地在私下里传附近又开了一家叫做“昌盛”的录像厅。放的片子比“自强录像厅”还要大胆,只要有需要随时中途插播。真的是店如其名,“昌盛”得很。
郁风对这个“昌盛录像厅”一点也不感兴趣。
尽管郁风只是跟着衡华德去过几次“自强录像厅”,并不知道哪些同学经常地去看录像,但他能够猜出个七七八八,都是农村上来的学生。
某个周六的傍晚,郁风照例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一个不经意间的蓦然回首,“昌盛录像厅”几个字赫然在目。真没有想到这家传说之中的录像厅就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一个不大的门脸,藏匿在河堤下那一排门店之中,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里面的龌龊,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
郁风的心中荡起了涟漪,仅是一瞬间而已,没有作丝毫的停留,已经匆匆而去。
近来,李可总是形单影孤,另外的五兄弟还是经常地同进同出。郁风有些纳闷,但他不想多问。
这一天,刚下晚自习,李可就走了过来,邀请郁风去吃砂锅。盛情难却,就一起去了。
先前,郁风跟衡华德或是伍小兵去吃过几次砂锅。尽管已是夜色隆隆,但那一家砂锅店的生意一直十分地火热。有些同学每天下了晚自习必定要去那里吃上一碗砂锅,不然的话,这一天就还没有过去。听说那一家的砂锅放了罂粟壳,吃着吃着就上瘾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其实,郁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