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哺乳期,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离家不能太远,否则没办法回家喂奶;上班时间不能太长,否则没时间照顾孩子。
人家公司也不是慈善机构。
找来找去,熊诗兰只能找个洗盘子的零时工。一个小时十几块钱,干过两三个小时,一天的饭钱也有了。
熊诗兰以为“苦难”是暂时的,潘伟泽只是被打击了,他很快就会重振旗鼓,担起养家的重责。但她想多了,潘伟泽给她演的是“萎靡不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之前的温柔体贴、分担家务全不见了。
就是她去打零工,他一个人在家里也照顾不了孩子。他打着游戏,任孩子在沙发上哭。熊诗兰回来的时候看到,孩子的嗓子都快哭哑了。
她手一摸,发烧了。
急了慌忙地抱着孩子去医院,等到了才发现,他没给孩子上医保,而她手里那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
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熊诗兰抱着孩子在医院哭,哭完了拿起手机给她爸妈打电话,问他们借钱给孩子看病。一直到这时,她爸妈方知,熊诗兰婚后的生活如此凄惨。
熊爸、熊妈肯定不乐意啊,他们找上门来,让潘伟泽给一个说法。
潘伟泽给个屁的说话,他随他们哭闹,像个老爷似的坐在那儿,动都不动。说工作,工作找不到;问要钱,他没钱。
“那你拿什么养活我女儿?”
“我怎么没养?我之前不是养了吗?但我现在不是没工作了吗?怎么,没工作了就嫌弃我了是吧?”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说,家里没钱了,不管工作好不好找,你都要想办法找一个。就是看大门,你也得去啊,你老婆和孩子还等着呢。”
……
呵呵!
他们想多了。
就是熊爸给潘伟泽介绍了一份看门的工作,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几天就被人家给辞退了。
熊诗兰一边打零工,一边带女儿,熊爸、熊妈瞧着辛苦,只能过来帮忙。
既然过来帮忙了,那肯定是家务和一日三餐都包了。
他们包了,不是光煮煮饭就是了,而是拿了自己的养老钱出来买菜。
没几天,房租又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