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马宪海。

枪口的压力越来越大，即使马宪海也算经历过风浪的人了，面对死亡的威胁，依然惊恐万分。

“兄弟，别杀我，您想怎么都成，留我一条狗命。”

钟山这才说话。

“马宪海，你们多少钱，当初为什么留在四九城。”

都这个时候了，马宪海哪里还敢有什么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好汉，就我们几个，您肯定都见过了，就只有王景瑞带着我们三个就在这，至于为什么来四九城，我也不太清楚，这都是王景瑞那老家伙决定的，可能是因为杨小春在四九城吧。

我们来也没什么任务啊，王景瑞带我们过来，只是告诉我们好好生活，之后就不管我们了，连工作都是我自己找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对他。”

钟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另一只手指着箱子。

“那这些东西呢，怎么来的？”

马宪海看了看身旁的大箱子，神情有些复杂，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啊，王景瑞被自己杀了，自己也沦落到这个下场。

不过这个时候了，他也不敢再隐瞒。

“当初王景瑞是孙的副官，这些东西都是从东陵往外搬的时候，王景瑞和他的心腹手下偷偷藏起来的，后来这老家伙把那些心腹都清理了干干净净，他以为再也没人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我看到了；

其实不只是他，当初东陵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人也太杂了，很多人都动了心思，只不过后来绝大多数的人，都被发现处理了，而王景瑞身为孙的副官，提前知道消息，做好准备而逃过一命。”

钟山听到后就是一喜，虽然已经见到了东西，但是他也看不出好坏啊，普通的东西和东陵的还是不同的，东陵出来的可都能算是国宝了，能被皇家看中，陪葬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马宪海说完这些之后，心里也想明白了，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如果是他，也不会留下活口的。

“兄弟，给我个痛快吧，别让我招罪，唉，我这辈子，太不值了啊。”

钟山看着马宪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这么多年，除了偶尔和杨小春幽会一次外，身边就没什么别的人了，而且和杨小春，他也是利用居多，结果到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