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莫名的力量阻隔一线。
而现在,这一线即将破裂。
诡新娘被逼到烛光范围外,这是个好机会,何不凝立刻割腕取血,甩到诡新娘身上。
绿色的阴火引燃诡新娘的衣衫,诡新娘一退再退,何不凝紧追不舍加大阴火的燃烧力度。
诡新娘受伤,压制阴童的红盖头被阵阵阴风吹起来,许多黑色细丝从下面盖头下漫出来。
小主,
万箱头见此状况,一边抵御着脚下汇聚的墨水,一边在身上翻找东西,要彻底将阴童压制住。
喵嗷!
刚才就躲在周围的玄玉忽然从黑暗中扑出来,猫爪照着万箱头的脸抓过去。
红纸伞和那兵将带着众多鬼奴包围夏蝉,桑雀毫不犹豫抽出放在箭矢袋里的那一杆靠旗,将自己的血抹上去,管他什么副作用,救人要紧。
靠旗飞起落下,插在一个七窍流血的武生背后,那武生手持长枪,一下架住了兵将鬼抡起的长刀。
夏蝉后仰躲避飞旋过来的红色纸伞,却还是被伤到,整个脑袋脱离身体,飞了起来。
“小蝉!”何不凝心头一颤,失声大喊。
人骨骰子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动,桑雀身上最后五十两银票消失,但点数却落在了五点上。
一股怒意爆发,桑雀刚才确实是赌性上头,其实她早就知道五十两不足以让人骨骰子投出四点,甚至上一次使用过后,剩下五十两给她,就是骰子在诱惑她继续赌。
真要一点本金都没有,她也就不会再赌了。
砰!
喵嗷——
一声闷响,夏蝉的脑袋并未坠地,桑雀心中一紧,扑出去接住被万箱头一拳砸飞的玄玉。
“玄玉!!”
玄玉鼻孔里都是血,在桑雀怀里抽搐着,却还是用力抬起它的爪子,爪子上有一缕头发,一缕万箱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