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骑卒分兵而走,南方叶县的位置黑烟滚滚,军中谣言四布,人心惶惶。
士卒们看着那远处的黑烟,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勋骑马跑了好几圈,发现士卒们根本提不起精神,这要出营,步卒说不定要崩。
无奈之下,张勋只能指挥士卒依托营垒防守。
在他的指挥下,和亲信部曲上前督战,这些士卒方才缓缓靠近营垒,抱怨着检查弓箭和长矛、盾牌,准备狙击前来进攻的军队。
视野中,一队队的步卒手持大盾,缓缓靠近。
这些大盾如同一座座坚固的城墙,整体看去,就像是一个移动的营垒。
“轰隆隆!”
大约两千骑卒先奔腾而来,向营垒四周散去,在奔走的过程中,不断地抛射打击。
这种射箭的方式是根本不瞄准,就一箭过去。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发出 “嗖嗖” 的声响。
“御!”
营垒之中,旗帜挥舞,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箭矢的攻击。
然而,还是有一些士兵不幸被箭矢射中,倒在了地上。
痛苦的呻吟声和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营垒之中的士卒,同样抛射回应。
“杀!”
就在这时,鼓点急促,营外的步卒开始加速,如洪水一般漫延而来。
“轰轰轰!”
整齐的脚步声,甚至马蹄奔腾还要恐怖。
当这些步卒靠近营垒之时,随着一声声怒吼,他们疯狂地冲杀过来。
双方甫一接触,就完全不对等。
张勋的士卒虽然占据营垒,但人心惶惶,战斗意志不强。
对方不但悍不畏死,而且身手极为矫健。
他们如同饿狼一般,扑向营垒中的敌人。
虽然不成阵形的蚁附来攻,但攻势却极为凌厉。
有些人甚至一个大跳,就跨过不宽的壕沟,再一个飞身,就跃上不高的营垒。
接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杀入营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转瞬之间,不知道多少股士卒杀入营垒。
张勋麾下士卒根本遮掩不住,他们惊慌失措,有的还在勉力支撑,有的已经四处逃窜。
营垒中的混乱局面让人无法想象。
张勋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士卒竟然如此悍勇。
“稳住,随某杀!”
他一声大喝,当即带领身边亲兵部曲堵上去,试图阻止敌人的进攻。
几个逃兵直接被当场斩杀。
这股气势扶摇直上,顿时带动了不少士卒围拢过来。
他一路突进,正遇到率先破营的一人。
双方部曲瞬间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
而为首那人极为勇猛,连杀数人,直接突到张勋跟前。
此人虽然戴着面甲,气质阴冷,只是身形气质,极为熟悉。
陡然,张勋想起一人,还没等他喝破,对方已经一矛戳中了他的胸口。
鲜血汩汩流出,张勋喃喃:“文台!”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抽出腰间环首刀,砍下了张勋的脑袋。
张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原本张勋的士卒就军心惶惶,随着主将张勋的战死,更是直接崩盘。
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选择投降。
营垒中的战斗瞬间变成屠杀,只剩下一片狼藉和血腥的追逐。
也幸好俘虏也算人头,而且一个算三个,不然的话,这些人很可能被斩杀殆尽。
......
几乎同时,徐荣站在一处高地上,他那冷峻的面容如同刀刻一般,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
陡然,他吐出了口中的枯草,那根枯草在空中轻轻飘落,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徐荣放下手中的圆筒物件。
这玩意是天子赏赐给他的,唤作千里镜,能通过调节圆筒的长短,看到远方的景色。
简直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此刻徐荣指向了奔走赶路的张勋所部骑卒,如同猎人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分兵去支援刘勋的士卒们正满心焦急地在行军途中。
他们的脚步声和甲胄叶片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和紧张。
叶县出问题了!
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