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僵持起来。
足足过了五分钟,陈义华抬起头看看周严:“你是不是脑子真的不太好?”
“脑子挺好,就是不服气。秘书长,我是受害者!”
陈义华气笑了:“什么时候,领导干部成了高危行业?”
“从你走上领导岗位算起,挨几次打了?三次?四次?”
“我老实,好欺负,而且运气不好!”
陈义华咬牙:“好一个老实!你当别人都是傻瓜?一个套路,翻来覆去的用,你连换个花样的脑子都不想动?”
“秘书长,我比较懒。既然好用,那就一直用呗。”
两人又沉默下来。
“唉,过来坐吧。这次闹的太过分了!”
“你也不用狡辩,我告诉你,处分你是跑不掉的。做好思想准备吧。”
周严笑嘻嘻的过去坐在陈义华对面:“秘书长,这种事可大可小。而且,我真的是挨打的!”
陈义华抓起一本书砸过来:“我和你谈不了,等下让王省长或者陆书记和你谈吧!”
“能谈,能谈。秘书长,和您老人家谈就挺好!”
陈义华看着周严,感觉头很痛。
他和周严其实一点都不熟。
但自从上次在兴南帮周严说过一次话,周严就非常自来熟的不和他见外了。
陈义华搞不懂是周严自己悟出来的。还是陆海或者王鹏飞和他说过什么。
总之,周严现在对他,就完全是一副“大家自己人”的惫懒模样,让陈义华有火也发不出。
“你图一时的痛快。有没有想过,这会对你将来的发展造成很大影响?”
“一个不守规矩,恣意妄为的干部,给人的印象是轻浮,不稳重,难当大任。”
“一旦形成固有印象,后果会非常严重!”
“你这么年轻,想一辈子就待在县委书记这个级别?”
陈义华这番话说的很中肯,很有道理。
周严把塞在鼻孔里的纸巾卷拿出来扔进垃圾桶,很认真的说道:“秘书长,我承认您说的很对。王省长还有沈煜沈主任也都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我觉得这话对,也不对。”
“体制内缺稳重听话的年轻干部吗?基层缺稳重听话的乡镇长,县委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