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进勤这会儿才把他的头彻底抬起来,而且迅速在陆用的公事房里面找出了笔墨纸砚。
“卢进勤,本官先问你一个问题。”
卢进勤这边铺好纸张,立马朝着陆用说道。
“大人只管问,不过进勤不一定能够答出,要是未能答出,还望大人宽宥一些。”
陆用现在对古代文人的厚脸皮也算是见识了。
“卢进勤,不管民生案子还是刑名案子,大部分案子的根本是什么?”
“大人,进勤以为,为足私欲!”
“对!所以不论民生案子,还是刑名案子,那么归根到底,大部分都是为了私欲,哪怕那些一怒杀人,也是为了自己心气能够顺服才动了手。”
“现在我们回头来看这起悔婚退聘的案子,按照常理,这起案子应当越家是被告,涂家是原告才对,这越贵毕竟以后是否跛足无人知晓,那么涂家完全可以告越家合谋媒人欺骗涂家,隐瞒越贵跛足的事实,为何不告?反而向越家提出了悔婚退聘?”
“大人,难道是涂家另觅高枝,准备将其长女另外婚配?”
卢进勤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起案件。
结果陆用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本官一开始想法同你一样,窃以为应当也是如此,可是本官仔细观察了以后,本官便将之前所思,弃了一半。”
这下卢进勤有些傻了,因为他这会儿根本想不起来陆用刚刚在堂上观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