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这会儿也没有下跳板了,而是开始收帆。
张伯从船尾也来到了陆用身边。
“陆大人,今晚只能在船上歇息,明日天色微亮,小的再叫大人起床,一会儿小的和犬子准备好吃食,船上有足够清水,大人和武捕快可以吃完晚饭以后,温水冲洗一下,船舱下方有新的铺盖,小的和犬子在船头舷舱歇息,大人若是有事召唤,可在舱口叫一声小老儿一声即可。”
陆用听完连声感谢,最后一个人走到船头开始仔细思量起来。
这起案件目前一点儿眉目没有,陆用心理压力还是不小的,最没办法的就是,现在的尸体已经被焚毁,只能在仵作的记录中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古代这种记录并不是像现代那样,每处部位都会记录的特别详细,这里只是简略纪要,以及寥寥几笔的画图。
陆用一开始以为这种沿河而上,终归是能找出一些踪迹的,可是目前来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陆用趁着天色还有光亮,再次翻出复刻的仵作所作资料看了起来。
这起案件,唯一让陆用摸不准的就是被杀之人因为什么被杀,从那三刀的位置来说,像极了仇家所为,可是从第一刀是迎面一刀来看,又不像是仇家所为,更像是谋财害命。
至于情杀,目前陆用还没有考虑,因为在古代的情杀,要不用毒多,要不就是勒死多,很少见这种刀刀致命的杀人手法。
而且太平府的仵作也不是大府的仵作,按照徐捕快说的那样,这个仵作应该是平常帮着正常死者夺面要比查勘尸体专业多了。
而且临出发前,陆用也嘱托了徐捕快问了仵作一些问题,结果人家一句岁数大了,说该当时记录的都记录了,就把徐捕快打发了。
不过徐捕快也和陆用说了,这个仵作确实年纪大了,已经六十四五,太平府本身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杀人大案,也就没有太需要仵作的地方,所以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更换过仵作。